萧旭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原来竟然是她!可我听说宋轶一直戴着面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认得她那张嘴!”他的人生就毁在那张嘴上!
人家酒后乱性通常都是一段美好的回忆,谁知道这俩酒后乱性乱出一生的心理阴影。
萧旭不无同情地拍了拍楚流云的手臂,“若实在对那一口耿耿于怀,那便咬回来吧。”
楚流云:“……”
“大哥、云哥哥,去定远侯府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萧玉致走进来,楚流云赶紧将领口拉紧一些,挡住那个“吻痕”。
萧玉致视线落在他身上时有些闪烁,一行人出了门,她才挑了个空档问楚流云,“云哥哥,那些传言可都是真的?”
楚流云肯定说道:“当然不是!”
今日是去给定远侯府女公子画像的日子,一大早,凤羽夫人在约定的时间去漱玉斋接宋轶,却没接到人,便又跑到司隶台。
宋轶不动,望刘煜,刘煜那个郁闷啊,他怎么有一种放了一只小野猪出门,拱了人家大白菜,怕出门被人打的感觉呢。
“薛涛陪你去。”
宋轶要的就是这句话,赶紧谢过,领着小涛涛,兴致勃勃地上了凤羽夫人的马车。她要看看,那个敢挖她墙脚的侯府女公子到底长了怎样一张狐狸脸。
即便隔着面具,凤羽夫人也能感受到她眼中那搓火苗。
“宋先生这是准备耐上豫王了么?”凤羽夫人摇着翎羽扇,一边笑着问道。
“此话怎讲?”
“昨夜那个采花贼什么的,是你故意布的局吧?让人假扮世家子弟当采花贼,啧啧,司隶台的确得管一管。”
宋轶懒得解释,不是很有诚意地赞美道:“几日不见,凤羽夫人愈发聪明了!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实在惭愧得紧。”
凤羽夫人见惯了她这不阴不阳的调调,也不恼,直接说道:“听宫里人说,这回皇上的铁了心要给豫王指一门婚事,你还是早做打算吧。”
宋轶横眼,“你是觉得是皇上看不上我,还是豫王看不上我?”
“大概两者皆是吧。”
宋轶:“其实,你完全可以委婉一点。”
“让你认清现实,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
宋轶:“……”
定远侯在京中有一所宅子,这是开元帝登基时,他来朝贺,受封定远侯时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