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云皱眉,“外面没人,你虚张声势骗不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窗户被闯开,一柄利剑直斩楚流云拽宋轶的手腕。
楚流云反应更快,将宋轶一推,迅速回手拔剑,两剑交持,眯了眯眼,“你的剑,很快。”
薛涛不说话,盯准楚流云拽过宋轶的那只手腕继续撤剑就斩。
房间里的砍杀声吸引来了店里的掌柜和小二,一竿子人迅速上楼,掌柜本能地将宋轶护在身后,不见刘煜,只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轶挺挺小身板,没安好心地指着楚流云说:“采花贼!”
掌柜愈发惶恐了,这可是豫王殿下的贵客,这个采花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日来。
“快报司隶台!”掌柜发令。
楚流云冷漠地瞥了宋轶一眼,眼神十分伶俐,知道形势不利,格挡开薛涛的剑,折身跃出窗外,逃之夭夭了。
于是翌日,一大早,泰康城大街小巷便在传漱玉斋的宋先生昨夜遭遇了采花贼,听闻那采花贼戴着半截银箔面具,据现场目击者——醉香楼掌柜说,看那面具款式,跟宋先生的十分般配,那人剑术高超,器宇轩昂,衣着不凡,必是大族子弟,何曾见过这般风流倜傥的采花贼?掌柜以他微薄的智慧得出结论,那人该是爱慕宋先生的才情,一时没把持住,才做出了夜探的举动。
曹沫那个敬业啊,将各种流言蜚语哪些可信哪些不可信都拿到饭桌上向刘煜一一禀报了。
刘煜看着坐在对面的宋轶,小色狼看似若无其事地在扒饭,实则早已魂游天外,他笃定她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但显然,宋轶没有打算老老实实告诉他。
刘煜俊美的脸庞直接凝了一层霜。他昨日醒来再回去时,采花贼已经离开,不管掌柜说得多么惊心动魄,但他只看一眼宋轶那小样儿便知道,那个人,她认识,还故意栽赃人家一个采花贼的名头,并且借此机会直接躲在司隶台不走了。
刘煜觉得,这顿饭有点难以下咽,明明是他设计的自己与宋轶被流言蜚语捆绑在一起,怎么阴差阳错就被人捷足先登了呢?
“你不想说点什么?”刘煜问宋轶。
宋轶蓦然抬头,涣散的眼神迅速收敛,落在刘煜脸上,弯眼一笑,“谢豫王殿下收留之恩。”
“就这样?”
“就这样!”
刘煜气郁。
“那个人不是采花贼!”小涛涛实事求是地禀报,虽然不明白宋轶为何将他当成采花贼,但他觉得,在他家殿下面前应该忠诚。
“那是谁?”
“楚流云。广平王义子!”
在坐三人尽皆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