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则皱了皱眉头,从来没觉得这个人是如此恶心。
“跟我出去说会儿话。”崔则没有立刻揭穿韩筱筱,转身离开,韩筱筱不明所以,只好乖乖跟在他身后。
到了望月湖畔,崔则才停下,韩筱筱腿都快断了,硬没吭一声。
崔则指着对面迷蒙在傍晚雾色中的千机阁问:“你跟千机阁很熟吗?”
韩筱筱看了看,再蠢她也看得出今日崔则不对劲,这让她不由得心里发慌,回答问题也非常谨慎,“去过几回,算不得熟,也不算陌生。”
崔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我可曾对你说起过我父亲曾经担任兵库薄曹的事?”他知道防备士族,防备政敌,防备所有他看起来值得防备的人,但眼前和这个女人,由始至终都是柔弱乖巧温顺听话的,无权无势,依靠着他的怜悯过活,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他防备了所有人,但独独没有防备这个人。
韩筱筱心头猛震,抬起头,嘴角笑容荡漾开来,回答得干净利落,“不曾!”
崔则看着她,那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宋轶接到崔则死讯是翌日一早,是刘煜亲自来告诉她的,并质问她崔则死前来找她所谓何事。
宋轶一惊,“豫王殿下这是怀疑我杀了他?”
刘煜神情颇为古怪,竟然有一抹欲扬还休的笑容藏在嘴角,还刻意狠狠压了压,冷漠说道:“是的。他与你一直不合,所以本王的确有理由相信,他的死跟你有关!所以……”刘煜一挥手,赵重阳出现,将两个大包袱放到案上,意味深长地看了宋轶一眼,转身出去。
宋轶看着那两个大包袱,不明所以,双眼虔诚地等待刘煜揭晓谜题,于是她便听到刘煜说:“从今天起,本王亲自监督你!”
“啊?”
“这个案子的重要性你也十分清楚,如今崔则无故死亡,本王绝对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我勒个x!
敢情劳资刚自由两天又成了司隶台的阶下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晕了,明天来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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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轶躺在榻上,刘煜在灯下看书。她翻个身,刘煜翻了一页。宋轶坐起身,刘煜依然在淡定自若地看书。
宋轶恼了,却挂出一个笑眯眯的表情坐到刘煜跟前,刘煜抬眸:“睡不着?”
“有美在侧,难免心猿意马,睡不安稳,殿下不打算暖暖床?”宋轶色眯眯的大眼睛带着锋芒,直往刘煜那张俊脸上戳。
刘煜面无表情地合上书,起身,宋轶内心那叫一个欢腾啊,都做好送人的准备了,还火上浇油在脸上适时露出刘煜最不待见的饥渴盼望。刘煜迈步,宋轶作势在前面引路,谁知那双大长腿一绕,径直坐到她床上,脱鞋,撩被,上床。
宋轶瞬间石化当场。
她挠挠嫩脖子,不是很确定地问道:“豫王殿下,你是不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