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虽说已经成年,但在她看来,也就是个高三生而已。
就是个心性未定的大孩子嘛。
她伸手在鹿身上比划:“听说鹿肉性温,最适合冬天进补,咱们明天就把鹿肉烤了,一定非常好味道。”
这样新鲜的好肉,最好不用腌制,只要盐就能烤出好滋味,或者也可以根据个人口味加一点蜂蜜进去。
斯柳一听,也来了精神。
她现在对余幸无条件信任,但凡余老板说好吃的,一定差不了。
余幸:“只是咱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那就先把肋骨的肉摘下来,还有鹿后腿要是凌朝在就好了,他饭量大,鹿肉又有营养,可以多吃些。”
斯柳立刻道:“那我明天一早就去问问,若殿下有空,就请他过来。”
余幸摇头:“雪下的这么大,能不出门就不要出门,况且这里离着哨岗也不近,马车都不一定走的动,你靠腿要走到什么时候去。”
“天色不早了,休息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第二天早上,余幸起床打开窗板,看外面的雪好像更大了。
她裹着衣服出门,明显能觉出币昨天更冷了,雪积的已经有半人那么高,而且丝毫没有减小的趋势,一直在下,街上一片白茫茫的,几乎看不见任何行人。
斯杨不知什么时候到的,正在门外卖力铲雪通出一条道来,大冷的天气他上半身只穿一件单衣,额头上竟然还冒汗。
余幸招呼他:“别铲了,反正都会盖上的——你怎么过来的?路上情况怎么样?”
斯杨停下手里的活儿:“凤凰街上有巡城使组织了人手正在清雪,但速度很慢。我骑马来的,马蹄子包布,就是走的慢些。”
平日里一个小时的路程,他从天没亮就出发,足足走了三倍时间。
余幸:“真是辛苦你了。”
斯柳提着水壶从灶房出来:“水管好像冻上了,我刚用热水浇了,但水流还是很小。”
余幸:“等等再看吧我也觉得今天冷了不少。”
三人围着炉火闲话,上面架了个金属的板子,熥了些瓜子。
斯柳:“也不知道这场雪什么时候才能停,现在才第二天,我已经觉得很难熬了。”
余幸:“其实桾都和上城区这边还好,往港口和下城区,那里的日子才叫难熬。”
上城区的房子大都是砖石垒造,结实牢固,而下城区和近港的许多地方,民房都是稻草和木头垒的,积雪压在屋顶,房子被压塌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
取暖和饮食更是无法得到保障。
斯柳和斯杨都是凌氏的家生奴仆,斯杨还好,之前跟在凌朝身边,天南海北的走过,而斯柳到过的最偏僻的地方,大概就是鸭脚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