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给钱,一个做事,如果有一方是勉强的,就不能算是一场愉快的合作。
斯柳:“说到这个,下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个包裹,说是给老板你的。”
余幸:“咦?那我去看看——在后院吗?”
她从后门穿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包裹,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木箱,
木箱四四方方用钉子钉起来,里面还塞了些稻草,看样子是保护中间的货物。
猫蹲在上面,昂头挺胸。
“去去,大花,走开一点,小心伤着你。”
她挥手将不情不愿的猫赶去一边,找了个钳子想拆开这些钉子,但力气不太够,最终还是梆子上来帮忙。
到底是个快成年的小伙子了,力气还是有的。
木板被拆走,稻草也被拨开,最中间摆放着的,是一口黄澄澄的铜制锅子。
余幸惊喜的叫起来:“就是这样的!”
当即把锅子抱起来,沉甸甸的爱不释手反复观看,不管是从质感还是样式,都完全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大约十分钟后,余幸冷静下来:“这是谁送来的?”
梆子摇摇头:“我那会儿没在,斯柳姐接的,好像是码头的力工顺道给送来的。”
“力工好吧,我知道了。”
“你先去忙吧。”
“好的老板。”
余幸看着手里的锅子,陷入了思索。
完全详尽的图纸,除了斯柳那里有一份,后来又给了凌朝一份。
斯柳去找了铁匠,得到的结果反馈是做不了,反正至少短期内是做不了。
那么这个锅子的来历,便只有凌朝。
这样的锅子鸭脚港的师傅做不了,但内城区的师傅却未必不行,那片区域居住着不少富人,他们对生活品质和器物的精致程度要求更高。
原来只以为对方是说说而已,但现在却真的收到了。
余幸叹了口气,觉得很有点拿人手软的感觉,如果凌朝下次还来的话,要用怎么样的态度对待他呢?
如果他发现从自己这里根本得不到任何跟青雅有关的信息,会不会恼羞成怒?
很犯愁。
猫立在一边,有点疑惑。
这种锅不是她很想要的吗?为什么看不出多少高兴的样子?
为了这口长相奇怪的锅,他可是经过了找了三个十多年的匠造师傅连夜推敲方案,经过了多次的试验才得出了这样的成品。
虽然他到现在也不太明白这个东西的具体用法。
还是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但下一秒,余幸却乐呵呵的将它从地上抱起来:“管他呢,大花,咱今天晚上吃火锅!”
“保准让你把舌头吞进肚子里!”
锅底是用的自己提前炒好的,有辣味和骨汤两种口味,海鲜是不缺的,另外有牛肉羊肉猪肉,还特意去买了新鲜的毛肚和鸭血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