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拍摄地,前来关心岑馨的人不在少数,樊悦首当其冲,为岑馨礼貌送走客套的选手后,关切地催促着岑馨躺下休息才作罢。“岑馨,宋仲夏打你那一下,她会付出代价的。”樊悦是真的被惹毛了,宋仲夏怕是疯了吧,那么明目张胆。“想好挑选哪个剧本了吗?”岑馨已然不关心宋仲夏做了什么,她更在乎的是在赛场上要如何将宋仲夏踩在脚底。就算宋仲夏有数不清的小伎俩,但她们现在所处的比赛,到底是演技的竞争。“你选什么我就演什么,”樊悦看出岑馨不信她能治一治宋仲夏,却也没急着解释:“和你一组,我听你的,你带我拿带着哀求的语气何其卑微,压低的声音里浓稠的无助无处藏匿,岑馨因为南溪的话,定在原地,错愕如浪潮,将她拍打着无计可施。僵持间方寸大乱,岑馨感觉得到,南溪在哭,眼泪一滴又一滴落在她背上。热泪挣脱眼眶的束缚就会迅速变冷,可岑馨却觉得那些泪滴滚烫。一想到南溪正因她而落泪,愧疚铺天盖地。不应该是这样的,高悬的月怎么能低下腰肢,又怎么能让乌云浸染,月亮做错了什么呢?“别哭。”朝南溪的手从后方环住岑馨的腰,当小猫的眼泪落在她手背上,她不由慌乱起来。她来,是为了想和始终逃避的小猫谈谈,并非是为了弄哭她、惹她更加难过。将人揽入怀中,朝南溪并没有强迫岑馨转过身来,只是抱着人坐下,抽出手帕奉上。南溪不说话还好,岑馨自以为眼泪就快停下,可当她明明自己伤心却还是首先送上关怀,岑馨的眼前变得更为模糊。所有的所有,都是她自己在较真,南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间遇见了不同的人,从而触发了不同的事,何错之有?错付本身也并非原罪,就算上辈子爱宋仲夏入骨,可这一生却是针锋相对到形同仇敌。更何况,总是坦荡的月亮已经向她宣告了归属,所以她又为什么偏要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