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花辞身边安安静静地看,他看这个人二十多年,从生下来的字数还可以哦,明天也有讨厌得要死“蒋家主心骨那位是在上头说话都有几句分量的人,你们花氏再怎么豪横那也没他们背景硬啊,你看有几个做生意的敢和蒋家刚,前段时间你们搞死蒋辰东还不够,现在又矛头指着蒋文星?蒋辰东是个蛀虫,上头那位可以睁只眼闭只眼,蒋文星可不一样!那位主心骨一贯做事低调也不爱护短,但不是说他就能看着别人欺负他子侄,我是刚从我爸那探出点风声,冒着被我爸打死的风险跟你通气儿,你好歹是收敛点吧!”他这连珠带炮的一通,花辞听得一愣一愣的,先紧着一个问题从头问:“蒋辰东死了?”花辞对这人在年少时就有所耳闻,蒋辰东是跟花慕之一辈的人,黄赌毒一个不放过,为人阴险奸淫,性情狠毒,在他手里不知道被玩死过多少个少男少女,偏偏他们蒋家十多年前比现在背景还硬,从来都没人打心眼里看得上他过,但那时候更没人敢惹他。谢明祖的声音顿了一下,音调扬得更高:“就前段时间死的呀!好大的轰动!你们花氏在里面掺和那么一脚,你别说你不知道!”“我才刚回国。”午后阳光落在竹林廊下,扑散的阳光和顺温暖到不可思议,花辞站在汤池里接电话,微烫的池水抚在他的心口下,发尾缓慢低落一滴水珠,已经和露出水面的身体一样变得冰凉。谢明祖微微吸了一口气,半天才低声骂了一句:“……我cao。”花辞微微抬起眼皮,汤池不远处花累还在一无所知地冲着他微笑。谢明祖的声音不知为何变得很低,但语速依然急促:“你之前出国杳无音信,我以为你没退出花氏。你们兄弟感情那么好,我都是见过的,外面人都猜测你们兄弟阋墙,我以为只是你真的身体不好或是花氏内部什么计划……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蒋辰东是花累一个人搞死的?我靠!他怎么这么牛逼啊,他才多大!”握着手机的手指也变得冰凉,泡在水里的时间有些久,指腹上起了些褶皱,花辞无意识地揉搓着,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气里一同冰凉干涩:“是他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