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下车套上。”陈方旬叮嘱她,这才锁上车门往墓园开。
陈雅瑛抱着书包,视线在陈方旬和齐元霜之间游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唇。
“他今天和我们一起去祭拜阿妈。”大概是从车内镜里看出她古怪的表情,陈方旬开口解释。
其实光看齐元霜那身装束也能知道他是去祭拜某人。
陈雅瑛点点头,还是有点坐立难安。
她是真的很好奇她哥和齐元霜到什么进度了,怎么都能带人直接去祭拜了。
这不就是见家长吗!
年轻姑娘脑袋里不少问题,齐元霜回过头,朝她摊开手:“吃奶糖吗?”
他这么一说,穿着西装给人带来的距离感又消失了,陈雅瑛重新感知到邻家大哥哥的气息,接过糖谢道:“谢谢元霜哥。”
齐元霜又从口袋里摸出另外一个,问陈方旬:“方旬,吃奶糖吗?”
陈方旬一早上的状态就很焦躁,齐元霜早上隔着屏幕给他发消息都能感受到那种茫然和心烦意乱。
“我就不吃了。”陈方旬只顾着开车,抽空瞥了他一眼:“咳嗽没好多久,少吃点。”
齐元霜被他管着反倒显出几分喜悦,高高兴兴把糖塞进口袋。
陈雅瑛坐后座,含着那颗奶糖,因为陈方旬那句“少吃点”,后背发麻,总感觉自己也在挨批的范围内。顺道想起之前被亲哥训的岁月,没忍住挪了挪身形,坐得很端正。
更是朝齐元霜投以看勇士的目光。
被管着居然会这么开心。
齐元霜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她的惊讶,悄悄回过头朝她眨了眨眼睛。
到达墓园后,陈方旬停下车,三人下车先去买了花束,才往墓园里走。
来到陈雪蓉墓前时,陈雅瑛眨眨眼,率先问道:“哥,还有谁来了吗?”
陈雪蓉的墓前放着一束菊花,花束还是盛放状态,显然是最近才放下的。
陈方旬撑着黑伞,神色难辨。
齐元霜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方旬将手里的伞交到齐元霜手里,半蹲下将那束花放在了一边。
陈雅瑛将新买的康乃馨递给陈方旬,见兄长把花束放好,才挪到陈雪蓉的墓前,小声念叨:“妈妈,我现在已经在珩大上课了,学校里有好多厉害的人哦。”
那束菊花被放在一边,孤零零地淋着雨,花瓣凄惨凋零。
陈方旬没有看第二眼,起身后退半步,将空间腾出来给陈雅瑛碎碎念。
齐元霜将伞往他那里倾斜,低声问道:“要去问工作人员那束花是谁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