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出笑,忽略心底那道紧张的击鼓音,用往常轻松的语气安慰陈方旬:“这有什么好谢,只是一个鼓励安慰的拥抱。”
“要感动哭了吗?”
拥抱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陈方旬松开齐元霜,整理衣袖,推了推眼镜说:“不会哭,但的确很感动。”
他垂眸看向齐元霜,目光沉静,被银边眼镜遮掩的桃花眼在朦胧月色里多出了几分温柔。
那一刻抬手的动作更像是无意为之。
他的指尖柔软地拂开齐元霜额上遮掩半点眉眼的刘海,又像是无事发生般收回手,语气平静道:“时间还早,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
晚宴上被暂时摁下的那一动心念,在这一刻重新冒出头,存在鲜明地立在心间,带着浓烈张扬的提示色彩。
那双重影朦胧的双眼忽地清晰,深黑色的眼眸望向他,睫羽轻颤。
陈方旬透过那双眼睛。
紧张,迟疑,困惑,追随。
“咚,咚,咚。”
耳侧是心跳声。
“那走吗?”追随换作了笑意,齐元霜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陈方旬上扬了嘴角:“走,你知道地址,车你来开?”
车灯闪烁摇摆,酒店内透出的璀璨亮光落在门边,堪堪停留在他们的脚后。在他们启程的那一刻,再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车辆间歇交错而过,黑色的rs7混入车流中,彻底驶离,酒店门口台阶上的身影也逐渐清晰。
傅长阙脸色阴沉地看着那辆离开的车,回过头往左侧看了一眼。
陈方旬和齐元霜方才就站在这里拥抱。
就像是缠绵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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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的时间还早,陈方旬上了驾驶位,对齐元霜道:“我带你去拳馆看看。”
齐元霜低头扣安全带:“拳馆?”
陈方旬应了一声,扭头看后视镜:“你要学的话,总要有个地方上课。我朋友开了家拳馆,读大学的时候,我在他那里兼职过教练。刚好有场地带你。”
“我在学校里也听过。”齐元霜并没有太多惊喜,对陈方旬说。
“听说过?”陈方旬知道齐元霜也是珩大毕业的,但他俩学院离得远,经管和医学基本就是一个校区里的天南海北。
他在珩大也不是什么“风云人物”,顶破天本学院一起打比赛的同学会对他熟悉一点。
医学院的学生听过他兼职的传闻还是夸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