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意只是公式之语安抚,却不会真的请他吃饭。
客套完了?就该聊正事,她道:“小秦总应该已经知道曲墨的事了??”
秦海业道:“都是按照您的安排,一字不差告诉她了?。”
孟雪意很满意:“那就好?。小秦总为人冷血,我暂时?不想和她为敌,只希望她不要?和萧大小姐合谋才?好?。”
秦海业笑着奉承:“您放心,将近五年的筹谋,愿望怎么会落空?萧沉萸和秦荔恐都以为稳操胜券,哪知道在孟老板眼中,她们都是跳梁小丑。”
孟雪意道:“曲墨就像一把钥匙,她能打开一切。小秦总不是想知道于暄是怎么死的吗,我就慢慢告诉她,只希望到时?候她别让我失望,我最喜欢看人反目成仇了?。”
“那侦探所……”
“放心,小秦总帮我除掉萧家,我自会充当?黄雀,侦探所就是秦二叔的囊中之物。”
孟雪意满脸诚意。
秦海业有一瞬间的犹疑,但末了?还是下定决心。
要?想登上高山,势必伴随着粉身?碎骨的风险。比起?这些,他更恨秦荔!
“下一步该怎么做?”
孟雪意回答道:“我们当?然要?把真相慢慢抛出去,还得有足够的证据。小秦总谨慎,做的太明显会被怀疑的。不然我也不会让秦二叔吃今天的苦。你肯定比我了?解小秦总,如果不是绑了?你审问出来的信息,她不会相信的。”
一提起?此事,秦海业只觉得脑袋又疼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
在车上,秦荔一直沉默不语,盯着手机看。
贝因很是担心,她最是知道秦荔有多在意萧沉萸,如今乍闻当?年之事,短时?间内肯定无法接受的。
就连她都同情萧沉萸。
也许当?年她帮曲墨是出于好?心,没想到最后和曲墨反目。
高考英语缺考已经是天大的事了?,可对于她而言,痛苦才?刚刚开始。
无声许久,她正准备开解秦荔,说些让她能够振作的话,比如‘你可以帮她走出来’之类的鸡汤,可秦荔一直看手机,此刻已经拨了?电话出去,她被迫将鸡汤咽回去。
“方便说话吗?”
对面微顿,很快道:“方便。”
两?相寂然,足有一分钟,秦荔才?轻声问:“你知道秦海业告诉我的是什么事?”
看似在问,实际是陈述事实。
贝因惑然不解,不知她在跟谁打电话,但看秦荔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冷刻。
对面回道:“除了?曲墨,再没别的了?吧。”
秦荔抿了?抿唇,默不作声。
她忽然开始难过,这些年错失了?多少。
萧沉萸见她不说话,皱眉问:“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