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看着推雄虫轮椅的雌虫,目光极为不善,似乎还没想好怎么介绍他。雌虫则是自己笑着开口了:“我叫猡,是言斯的未婚夫。”爵立刻就说道:“放屁,一个死不要脸的,我不会让你嫁给言斯的。”猡听了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立刻垂眸说道:“只要雄主喜欢,我可以不结婚一直跟着雄主。”爵被他的话气得不行,撸起袖子就想冲上去揍猡一顿。但他被尺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尺池一边搂住爵的腰不让他冲出去,一边安抚道:“好了好了,这么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打不太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陈言斯倒是对爵的反应有些习以为常了,他没有做出什么阻拦的动作,而是轻声说道:“爵,打狗也要看主人,我不管你和猡有什么恩怨,他现在是我的虫,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动手吗?”尺池明显看到爵的牙关都咬紧了,但却没有发作,而是不情不愿地控制住了自己的动作,放弃了继续攻击猡。然后,尺池和爵都看到猡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尺池扬了扬眉,爵气得又想动手,却被陈言斯一个眼神给定住了。陈言斯在确定爵不会再忽然发难后,推着轮椅进了房间,将目光移向了尺池,然后伸出了手,没有任何情绪地说道:“你好,这些年辛苦你照顾雌兄了。”话是感激的话,但语气却不是那么个意思,尺池觉得就算陈言斯这句话说的是:“我要杀了你。”也没什么违和感。不过,尺池还是伸手握住了陈言斯的手道:“你好……”话都没说完,尺池就感觉到一股极为强横的精神力冲进了他的身体,他立刻就有了一种气都喘不上来的感觉。爵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一个闪身就控制住了狩,然后对陈言斯说道:“不许动手,放了尺池,不然我就杀了他!”陈言斯看了他们那边一眼,又默默地收回了目光,精神力依旧肆无忌惮地在尺池的身体里冲撞。爵的爪子露了出来,在狩的脖子上划出可一个伤口,鲜红的鲜血瞬间流下来打湿了狩的衣领,爵沉声说道:“我说!停下!”陈言斯依旧不为所动,他甚至淡淡地说道:“随便你,我可以放弃猡,就是不知道你能放弃尺池么?你的威胁对我没有杀伤力。”爵眼睛变成了无机质的黑,他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猡立刻说道:“雄主不必顾及我。”爵被猡起了个半死,爪子在猡脖子上划出了更大的伤口。这次陈言斯的眼神终于有了波动,他松开了握住尺池的手,说道:“我只是探探他的底,没有要伤他。”尺池这会儿也能说话了,他有些忌惮地看了陈言斯一眼,退后了几步对爵说道:“我的身体没有什么不适。”爵的手松了松劲,但没直接放开猡,而是问陈言斯说:“你刚刚做了什么?”陈言斯推动轮椅转向了爵,说道:“试试他的精神力而已,还可以,马马虎虎,比首都星那群废物雄虫强不少,你在择偶方面眼睛倒是没有瞎。”爵警惕地看了陈言斯一眼,一个闪身挡在了尺池的身前,说道:“你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在这么做?”陈言斯忽然笑了,说道:“我故意的喽,怎么?你要杀了我吗?”尺池能看出爵很生气,浑身都在抖,但他居然克制住了自己,没对陈言斯动手,也没说出什么过激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下,出口威胁道:“你再动尺池,我就杀了猡,我说到做到。你没什么耐心,能让猡在你身边呆这么久,不可能不在乎他。我杀了他,你的心怎么都要痛上一痛的。”陈言斯转头看了爵一眼,说道:“你可以试试,不过你有想过万一我直接被你气死了怎么办吗?”爵不说话了,但还是死死地盯着陈言斯。陈言斯一个眼神,猡就帮他推轮椅出了房间。随后,陈言斯淡淡地说:“别这么看着我,你要是敢这么做,尺池也保不下来的。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爵不说话,依然挡在爵的身前。然后两虫就看着猡推着陈言斯转身,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但后来陆续还传来了一些声音。尺池听到陈言斯命令猡蹲下,然后响起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还有一句淡淡地:“废物。”随后传来的就是猡低声下气的:“对不起,我错了。”爵一直等他们走远了,才冲过去把门给关上了。关上门后,爵走到尺池身边,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尺池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没事,没事。不过,爵,你别怪我多嘴,我怎么觉得你这个雄弟有点不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