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罢,安搂着陈君华的肩膀低声喘息着,说道:“雄主该温柔些的,我下午还要去开会。”陈君华将安整个虫抵在墙上,低声说道:“要不是知道这一点,等着你的就不只是一个吻了。安,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嘛?”出乎他意料的是,安摇了摇头,说道:“彼此心知肚明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陈君华伸手捏了捏安的耳垂,说道:“可我想听你说。”安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陈君华,将头放置到了他的肩膀上,说道:“雄主,我们结婚几十年了,很多事情不用说都懂。雄主的任何安排我都不会违抗,但爵到底是我的雌子,我希望他的婚礼是完美的,即使他怀孕了,我也希望这个婚礼是完美的。”陈君华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爵也是我的雌子,我不可能让他受委屈。我说的是,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安摇了摇头,吻了陈君华的嘴唇一下,说道:“我相信雄主。”陈君华眸色变得深了一些,他低头吻住了安的唇,两虫再次亲热了起来。过了很久,陈君华才直起身体,伸手揉捏着安鲜红湿润的唇说道:“我是对爵有安排,但我一定会以他的安全为重的。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当初是为了守护你和崽子们当上虫帝的,现在也依旧是如此,我不会本末倒置。爵,他是我留给虫族的希望,是留给我们家的希望,更是留给你的希望。安,我会让我们都平安无事的,我保证。”安其实并不是彻底了解陈君华想做什么,他只是能隐约察觉到陈君华在下一盘大棋,所有虫、所有事都在这盘棋里。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相信陈君华没有任何证据的保证,他点了点头,再次说道:“我相信雄主。”对安来说,只要雄主还在他的身边,无论是生是死,都是完美的结局,所以他一点都不怕,他也相信,他的雄主会让一切都走向最美好的结局。雄弟安给尺池和爵安排的是爵以前的房间,等安走后,尺池就开始兴致勃勃地在房间里翻看起来。爵则是换了一身浴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发呆,不理会尺池在做什么。过了半个小时后,尺池终于把房间里的东西都看完了,走到床边带着笑意说道:“爵,你的房间也太简单了吧!你就没什么喜欢的东西?”爵忽然笑了,故意用脚踩了踩尺池的大腿,说道:“有啊!你就是啊!不过,你算个东西吗?”尺池眼睛一眯,明白爵是在故意撩拨他呢。于是他伸手握住了爵的小腿,说道:“很明显,我不是个东西啊。”爵的身材高大,常年锻炼,他的小腿线条流畅,蕴藏着极大力量的肌肉隐藏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面。平时爵的衣服一般都是将全身全部包裹起来的,所以尺池日常看到爵腿的机会很少。即使是在床上,尺池的注意力一般都在爵的脸上和脖颈处,很少关注爵的小腿的反应。可他现在这么一握,爵居然条件反射地绷了一下腿,于是尺池很清晰地通过手感觉到了爵身体里的力量和勃勃生机。爵明显也不太习惯这样的触碰,但他没有强行收回腿,而是皱了皱眉,对尺池说道:“你别碰,感觉好奇怪啊!”尺池敏锐地感觉到了爵的不对劲,平时在这种事上爵很强势,除了第一次因为业务不熟练不小心用力过猛,导致有点脱力之外,其他时候,爵很少会露出这种不太一样的反应。于是尺池没有收手,反而是顺着他的手碰到的位置上下摩挲了一下。这次爵“嗖”的一下就把脚收回来了,还警惕地对尺池说道:“你做什么!”尺池心里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测,腿不会是爵的……部位吧。不过尺池还没来得及验证,他们的房门就被敲响了。爵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逃避什么似地跑去开门,边开边说:“雌父,怎么了?”可门一打开,尺池就看见一个高大俊朗的雌虫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雄虫站在了门口。雄虫明显听到了爵说的话,他淡淡地回了一句:“看来你在混乱区这些年一点长进也没有啊,看都不看就直接开门?”爵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改。”雄虫嗤笑了一声,说道:“你我还不知道?明知故犯、屡教不改。”爵被这么说也不生气,伸手想接过推雄虫轮椅的位置,却被雄虫伸手阻止了:“不用了,让他推。你跟我介绍一下这位吧?他谁啊?”爵立刻说道:“他是尺池,是我的雄主,这次我们是回来结婚的。尺池,这是我雄弟——陈言斯,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