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闷声道:“世上哪有白吃的饭呢。”温荣笑了,“你放心吃吧,不会向你收饭钱的。”他停了一下,“另外你二哥和棉棉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我会替你解决的。”百里走过来,见姬月鬼鬼崇崇地躲在窗下,也不知道在偷听什么,他刚要出声,姬月一眼瞥见他,忙向他摇了摇头。她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将百里拉到了院外,“你先不要进去,公子和傅姑娘在里面有要紧事呢。”百里疑道:“他们会有什么要紧事?”姬月低声道:“和好的事啊。”她长吁了一口气,“傅姑娘吃软不吃硬,公子这一次总算是做对了。阿咪陀佛,可千万别再闹起来了,让我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吧。”百里很不屑地道:“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就知道闹了让人哄,有什么意思嘛,什么吃软吃硬,直接两鞭子抽过去,包管服服帖帖。”姬月看他一眼,“百里,你今年几岁了?娶亲了没?”“二十五,没娶亲。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好和公子学吧,要不你得打一辈子光棍。”百里一时语塞。姬月说完便出门去了。刚到门外,突见秋雪过来道:“姬月姐,姨夫人有事请你过去呢。”小阮氏是请姬月过去商量中秋节礼的事情。她请姬月坐下,说道:“我请姫月姑娘来,是想问一下这中秋往傅家的礼该怎么送?”姬月想了一想:“夫人你能不能把端午的礼单给我看一下。”小阮氏吩咐丫环乞巧去取了礼册来,翻出傅家那一页,姬月沉吟了一会道:“再加重些,比照京城西府老夫人的吧。”小阮氏笑道:“如此,莫非好事将近?”姬月亦笑道:“这个我可不敢说,还要看公子的意思。”姬月走后,乞巧叹道:“真不愧是公子身边的大丫头,行事说话半点不透的。”小阮氏道:“当初大公子院里和她一起进来的一共也有十来个丫头。玉筠的事情后,死的死,卖的卖,通共就剩下她和春雨秋雪三个。秋雪也罢了,她是家生子,从她父母辈就一直是荣哥儿信得过的人,春雨是个闷葫芦,姬月人又伶俐,长得又出挑,怎么就能留下来了,那是她懂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起不该起的心思。”乞巧点头道:“正是呢,只是这样的能干人公子也舍得让她嫁人,不知道将来谁能顶上这个缺呢。”姬月己经订了亲,男方家势不错,人品学问都好。两人见了一面,双方都很满意,当下就把亲事订下来了,婚期就在明年二月。小阮氏道:“姬月年纪不小了,总不能侍候荣哥儿一辈子,而且他如果娶了亲,放这么一个伶俐丫头在身边也不合适了。能顶她的缺的不是春雨便是秋雪。春雨更有可能,毕竟她是侍候傅姑娘的。”她翻开礼单,说道:“天冷了,泓儿在军中,也该寄几身棉衣过去。”也不知道温荣是怎么处理傅容柏和绵绵的问题的,傅容柏大病了一场。很快傅六又找了过来,“三姑娘,不好了,二爷闹着要从军。”傅容柏病好之后,突然变了个性子似的,说是要弃文从戎,把傅清宁吓了一跳,心想傅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从军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傅老太太就经受不住。她口水都快说干了,也不能劝傅容柏打消这个念头。“妹妹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立下誓言,迟早有一日,我要叫她看看,我不是一无是处的书生。”傅清宁心想那个她定是指棉棉了,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话,把傅容柏刺激得心志大变。她叹了口气:“二哥,书生不一定一无是处,从军也不一定什么都行,你真要从军,也要先问过祖母和你爹娘的意见,如果他们都同意,那我也是没有意见的,要不然,我只能和温荣说,让他派人押着你回家去了。”被她这么一吓,傅容柏总算暂时打消了从军的念头。傅清宁心想他对秦绵绵或许是动了真情的,要不然不会这么性情大变,也不知道温荣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回来后便问温荣,“你用了什么法子?”温荣笑而不答。“你不会是威胁棉棉,让她刺激得我二哥死心吧。”“胡说,我是这种人吗?”他顿了一顿,“我己经送走她了,以后你二哥不会再有机会见她。”“若是他们真心喜欢,这样做是不是很残忍。”温荣哧笑一声,“真心?风月场所里的女人会有什么真心。棉棉那是故意利用你二哥呢。”傅清宁微微一怔,“她想利用二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