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令得钱四喜有些心热起来。
“王守备,你呢?”他又问宜宾派出来的乡兵守备。
“卑职奉令,护卫潘老爷安危。”这位姓王的守备是个老实人。
“本官不急回蓉,那就先往叙永走走!”
“这……”
“慕大人有令不允吗?”
“没得,潘大人欲往叙永,卑职自然护送。”
钱四喜心说反正慕老爷交代了,只要你龟儿不去重庆,爱去哪儿去哪儿,没准儿我还真能捞点拥立的功劳,升个百户啥地……
潘科却还不知,叵耐钱四喜回头若知了昨日江口的一幕,就为看着这货到宜宾,又往下川南乱转一圈,好好的捞得金印的拥立之功,被小徒弟抢了,不得恨死潘科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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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南离看着眼前的书信,有些郁闷,这是张翦给南离的信,不是寻常塘报,除了日常军情,他还顺便举发了一个人。
没错,就是吴元龙。
说这小子赌钱。
“唉,这帮人啊,稍为安定了就互相拆台。”
他知道,吴元龙与张翦有些恩怨。
最早是因为吴元龙的三匹马,白龙、铁骝、乌骓。
那三匹马是吴元龙引路截击马宁后队,自己又当先陷阵,抢回来的。
最好的一匹白龙马,被吴元龙献给了南离,南离极为喜爱,起名为“雪山”,一直是他骑乘、作战的首席座驾。
其余两匹马,一匹乌骓一匹铁骝,张翦有些贪心,就想都匿下来。
吴元龙不情愿,本想自己留一匹,可他一个初降的降将,小心翼翼地张不开口。
南离看出来了,就令张翦把乌骓给人家吴元龙留着,张翦拖拖拉拉不情愿,正好那时开始筹备教练蜀铳飞骑,就席地阙没好马,吴元龙为了表现自己大度,反正张翦拖着不给,就向南离建言,自己那匹乌骓给席地阙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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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离不知道他们底下捅捅咕咕的,张翦一直在赖账,还以为是吴元龙大度,就准了。
席老四可不管那个,有了南离的话,拍门就找张翦去拉马了,去就把马拉走了。
到后来席地阙骑着这匹乌骓,没少立功,后来茶马古道通商,吐蕃战马进来,南离特意挑了最好的一匹同色铁青马,来弥补吴元龙。
但是吴元龙一看见席老四骑着乌骓马耀武扬威,就心里发堵。
那年冬季大操的时候,吴元龙掌飞骑教练,张翦吹自己骑兵出身,爱跟着起个哄,结果就在崇义营回汛的前一夜,张翦的马丢了。
找不到,骂娘也不成,崇义营全体出动也没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