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雪羡对镜梳妆的动作稍稍停顿,原以为靳修会将所有商家男丁全部投到死牢里面去,倒是没有想到这二人距离自己居然只有咫尺之遥。
“确实还在祖宅当中,只是七公子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好。”
她家七公子的心智本就受损,如今更是被惊吓的噩梦连连,若不是一旁的辜家小公子陪着,怕是要闹出大乱子了。
“我会想办法去见他一面。”
自打被靳修关进这宅院之后,上下左右已经布满了黑甲卫的影子,她想要出门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若不是昨天趁着外出命尤婆子去打探消息,怕是也不会知道商亦承与辜子颉离她这么近。
许是因为近来无事,靳修来她这里的次数倒是极为可观,只是每每她谈及商亦承的时候,他便会巧妙地将这话头岔开。
以至于半个月了,她仍旧没有见到自己的七弟,甚至连宅院都不曾迈出半步,每每有离开的倾向,曹掌监便会顶着一张菊花脸笑盈盈地站在院门口。
刚开始的时候,她权当靳修是想要磨她的性子,可随着时间的迁移,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耐人询问,她才知晓那下流的痞子想要的更多。
那一晚洁白的月亮羞怯地躲藏起来,商雪羡浑身瘫软地斜倚在靳修的怀中,唇角甚至已经被磨破了皮。
商雪羡感受过死亡的味道,那是一种充斥着全身的疲惫感,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似再一次碰触到了死亡的衣角,那种窒息的感觉让她感觉到无比的熟悉。
:西羌隐有大事生
靳修瞧着她好似一潭池水瘫痪在自己怀中,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瞧着她那疲惫不堪的模样眼底笑意迭起。
“娉汀可还满意?”
商雪羡觉得这人世间最大的恶人约莫就是靳修这般的,变着法子的折腾人,然后还厚着脸皮邀功。
满意吗?每一次身体上的欢愉都会让她心灵上感觉到罪恶。
静默无声的对答令靳修讨了一个无趣,好在他对待商雪羡的耐心十足,倒也没有翻脸的意思。
只是那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她的后背,眸中的艳色渐渐浓郁了起来,而他那逐渐抬头的兴味儿被曹掌监略显为难的声音打断。
“陛下,西羌急报。”
作为一名有眼色的内侍,若不是西羌的急报过于要紧,他断然不会打断二人的浓情蜜意,免得被帝王穿了小鞋。
听着西羌急报这几个字,靳修眼中的艳色才逐渐收敛,原本含怒的瞳孔也变得深沉如水,拍了拍她的脸颊。
“早点歇息。”
靳修穿了衣物快速离去,商雪羡则裹着锦被双眼微眯,刚才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人愣是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准备热水。”
商雪羡不知道自己洗了多长时间,感觉到手脚开始冰凉这才匆匆上了床榻,刚才那一股窒息的味道已经不见了踪影,屋内充斥着龙诞香的味道。
第二日,商雪羡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商亦承,后者看见她的时候双眼含光,哭着奔着闯到商雪羡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