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宗子枭慌着大哥的肩膀,厉声道,“看着我!”宗子珩惶然看着宗子枭。“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小九,你杀了他,所以他只能活在我这里。”宗子枭用拳头捶着自己的心口,“我是你的男人,你要接受我是宗子枭,也是小九。”“不要再说了。”宗子珩的双目充血,他的神情在哭,眼中却是干涸,好像连泪都耻于为这样的相互折磨而流。“你不肯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叫。”宗子枭轻轻撩开大哥的额发,仔细端详着这张让他爱恨皆入骨髓的脸,“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宗子珩倒吸一口气,为宗子枭不知餍足的兽性而恐惧。被侵犯了一整夜的身体,强迫性地记住了宗子枭给予他的每一次抚摸、每一下冲撞、每一个亲吻,他的身体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被自己的弟弟淫弄是多么的耻辱和不堪,明明心中痛恨,这具身体却一次次地、寡廉鲜耻地向性欲雌伏。“小九”就是他的底线,是他仅剩的遮羞布,如果这个底线也被凿穿,他不知道以何颜面面对小九和自己。宗子枭放开了他。宗子珩缩回被子里,将半边脸埋入枕头。沉默许久,宗子枭问道:“你在梦中说了许多胡话。”宗子珩一僵。“你在叫……沈诗瑶是怎么死的。”宗子枭曾发誓要将沈诗瑶挫骨扬灰,告慰他娘的在天之灵,没想到她早早就死了,倒是便宜了她。宗子珩小声道:“自尽。”“为何,良心发现?”宗子枭冷道,“那毒妇岂有良心?”十几年来装出温婉柔弱的模样,对他娘悉心照顾,姐妹情深,博得他娘的信任,最后捅了他们母子最狠、最深的一刀。这样的人,会有心?他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肯相信大哥会背叛他,但他用沈诗瑶说服了自己,同样的伪善,同样的阴险,同样的手段收买人心,这对母子真的是一脉相承。宗子珩沉默了。他娘杀了他爹后,畏罪自尽,这个秘密,他将带入坟墓。“是畏罪自尽吧。”宗子枭寒声道,“宗子沫和李襄桐的死,都跟她脱不了干系,宗明赫将她带去蜀山,就是要她偿命。”“她已经死了,你还要如何呢。”宗子珩淡淡地说。“是啊,她死了,我是不能将她如何。”宗子枭用手指绕着大哥的头发,“还好有你。”宗子珩暗暗揪紧了被子。“那祁梦笙呢?”宗子枭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为何,在梦中叫祁梦笙的名字?”宗子枭的手指自大哥的面颊滑到脖颈,所经之处,都如刀锋舔过。“我梦到昆仑。”“然后呢?”“昆仑……很冷。”“你和宗明赫当年为何去昆仑,你刚才到底梦到了什么。”宗子枭加重了语气,“不准敷衍我,说。”“为何去昆仑,你不是知道吗。”宗子珩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笑话,难道他当时是为我铸剑?”“他不想让家丑外扬,所有的准备又已经就绪,便干脆按原计划去了昆仑,改炼丹,只是李襄桐死了,炼丹之事便不了了之。”宗子枭勉强接受了这个看似并无破绽的解释:“那祁梦笙呢?”他又泛起酸意。“我梦到昆仑的大雪,太冷了,除此之外,我不记得了。”宗子珩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才道:“过完年,我就会去找祁梦笙,若让我知道你们之间对我隐瞒了什么,我饶不了你们。”在行宫的三天,是极度淫乱的三天。宗子枭执着于那一声“小九”,变着法子折腾宗子珩,撬不开大哥的牙关,令宗子枭又痛又恨,病态的渴求到了最后变成占有欲和施虐欲的宣泄。宗子枭在所有地方、用所有姿势上他,甚至命人将民间一些下流的器具送入宫中“赏玩”,不分昼夜,不分场合,将大哥的羞耻心踩在地上碾磨是新的乐趣。譬如今日的新花样,是宗子枭知道大哥怕冷,便用自己的大氅裹着他赤果的身体,在雪地里为所欲为。险些冻毙于昆仑雪原的恐惧和狂烈的侵犯击穿了他的神智,他本能地紧紧抱着唯一的热源,拼命将身体贴紧宗子枭火热的胸膛,甚至用腿缠住那有力的腰。那取自一头熊妖的黑色氅衣皮毛葳蕤浑厚,裹着大哥日渐清癯的身体,像是华丽而凶残的食肉者正在吞噬单薄的食草者,他随着宗子枭的冲撞而痉挛、而颤抖,如濒死的挣扎。宗子枭一口咬在他白生生的肩头,不知餍足地掠夺。宗子珩哭过、求饶过、崩溃过,却逃不过这耻辱的情欲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