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冷静的思考。
阿尔弗雷德拿最大剂量制成的药丸,结果管用的时间也不到半个小时啊。
刻了两个万字,五分钟。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自己,找到衣服穿上十分钟。
好吧,她承认主要是寻找信物的时间长了一点。
但是也不可能不拿信物。
难道说,是因为把这个药丸一分为二,一半兑水哄着他们喝了下去,一半涂在身体上,结果它分成了两半,药效就减少了一半?!
不,应该不是,阿尔弗雷德应该会提前考虑到这种情况。
他那个时候和自己说话的表情非常的信心满满,都提出拿他自己当实验品了。
那么……
应该不可能是阿尔弗雷德故意的吧。
因为知道自己不会把他自己当成实验品,美国人才这么说的。
又因为,阿桃开始减少对系统的依赖性,所以才会认真的考虑阿尔弗雷德的提议。
如果这真的是阿尔弗雷德精心思考之后给出了药丸……
她回去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伤到自己身上,终于清醒了是吧?”女人讥讽,“路德维希,果然你不见……”
“等一下。”青年说,“我们面对面交流,好么?”
她不情不愿的转过去。
一下子就被炙热的体温包裹住了。
“很抱歉,”男人把她抱在怀里,拿下巴蹭着她的肩膀,“我们做了很多错事。”
“知道就好!”阿桃硬邦邦的说。
他的体型很大,没过一会儿少女就热的有点出汗。
她抬起头,看到了男人汗津津的脸,简直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有额头上的,本来应该是渗到骨头的伤疤,现在已经变成皮肤表层白色的痕迹了,只有周围快凝固的血迹诉说着发生了什么。
“我,”路德维希道,他伸出手指,往额头上一抹,然后顺势抹到了她的眉间,向下滑到鼻子。
动作很是亲昵。
“我给你我的血。”
“哈?!”阿桃有些炸毛了,“你往我身上抹你的血?”
“嗯。”惊涛骇浪的眼眸里恢复了平常的模样,蓝色眼睛安静的看过来。
里面凝聚的情感一下子叫人吓得跳了起来。
隐忍、克制,害怕,恐惧,难过,还有痛楚。
她居然可以精确无比的分出来这些情感,甚至分别属于什么类型,每一道情感就像一条涓涓细流,在他的眼睛里绘成浩瀚的大海,把她卷到深不可测的地方。
和路德维希对视,让阿桃感觉到她本人在下沉。
太可怕了。
“你在害怕什么?”路德维希问。
“没有!”小姑娘大声的说,“虽然我的逃跑计划失败了,但我以后会更加努力的逃……”
一个吻,带着温度,打断了她的话。
“对不起。”他重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