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护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给你止血……”怀里的女人总算是不哭了,手忙脚乱的要给他止血。
“没事,本大爷又死不了,”猩红的眼眸朝斜上方看去,金发青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势。
他的眼睛没有看向下方,仿佛他们不值得让他低头看一样。
“大英帝国的雄狮……”
亚瑟·柯克兰。
这个意识体被誉为是大英帝国的代表,以凶暴残忍无情出名的亚瑟·柯克兰,狮子的尖爪和牙齿上挂了数不清的血液,淋满了庞大的身躯,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欧洲,非洲,乃至美洲。
谁也不知道,只咆哮一声就令无数人心惊胆战的雄狮居然是一个身材纤细,娃娃脸的青年。
“你不去你的殖民地,来这里干啥干什么?”小姑娘探出头来,亚瑟的脸色很不好,而他一般喜欢在海峡那边隔岸观火,信奉理性、实力主义至上的人会主动跑到欧洲大陆上来?
“我说了,我是来杀你的,”亚瑟重复,他说,“如果我再看到你在搞小动作,我会真的把你杀掉的。”
碧绿色的眼睛里蔓延着森冷的杀意,“你去挑唆其他人我不管,但是你要是和大英作对,损害我的利益……”
他起身,“拿你的血来洗刷我的愤怒吧。我会亲手把你撕成两半。”
柯克兰抽出剑,面无表情的走远了。
基尔伯特又感觉到一股新鲜的水液掉在了他的脖子里,顺着呼吸钻到身体深处。
痒死了。
“你别哭了。”他烦躁的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哭。
“我没有……哭啊?”
他拿手一摸,一捻,是血。
非常粘稠,还带着一股暖意。
是她的血?!
红色,红色,红色,一滴,一片,一滩,红色把人搅得头晕目眩。
青年陷入了红色的沼泽里。
————
阿桃哭的很厉害。
她最讨厌别人这样对她,直接拿手铐把她拷上什么的,她也没有做错了事,就被基尔伯特这样对待。
“我只是想让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而已,”脖子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基尔伯特不知道在她脖子上干了什么。
“不行,”男人说,“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上厕所可以例外,其他时间……”
“你!”
“不要离开我。”青年好像还要说什么,就被她打断了。
“我想,我需要冷静冷静,让我一个人待着,可以吗?”她逃离了那个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但是有许多人在里面出不来了。
每天早上,一打开门就会有新鲜的尸体车从她面前推过。
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烟囱里面燃烧着的是人们的身体。
他呼出来的灰尘会落在地上,变成骨灰吗?
重见光明没有给她带来一丝慰藉,只会让觉得,阳光是如此的黑暗。
发冷的太阳。
“你很不对劲。”男人放弃了和她拥抱的冲动,她总是这样抗拒自己的靠近。
“没有,我很正常啊。”阿桃说。
“那么,”基尔伯特摸着一缕顺滑的发丝,假如这个人可以在他手心里如此顺滑就好了。
“你剪了短头发,”基尔伯特将人端详,“很好看,似乎我也看见过你短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