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
高子轩也有些不高兴起来。
太子这话到底是恭喜,还是讽刺,或者在挑拨离间呢?
要说恭喜,那里边酸味浓重,再加上太子往常的作为,谁也不会相信他是真心的。
要说讽刺,也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过,高子轩更相信太子这是在挑拨离间,什么叫做本朝第一人?皇上才是本朝第一人,在他面前,有哪个敢称第一?
再者说了,便是第二,高子轩也算不上的,他是亲王不错,可上面除了皇上还有太子啊,另外,还有一位亲兄长三王爷,太子这话,不是挑的让父皇对他不满意,更是挑的三王爷和他兄弟离心。
高子轩似笑非笑看着太子:“太子哥哥这叫什么话,可让弟弟愧不敢当了,什么本朝第一人?弟弟也不过是福大命大,没有死在外边,又误打误撞的立了功劳而已,要说起来,最该恭喜的还得是太子哥哥,到底,以后这大昭江山是要哥哥继承的,北狄国破,太子哥以后怕是会少许多麻烦,您说这话是也不是?”
这么含笑说出刺心的话,太子听的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
现在满朝哪个看不出来,太子已经失了圣心,离废掉也差不离了,高子轩明打明的说出太子继位的话,还是当着看起来越发健壮的天辰帝的面说的,这位才封的荣亲王心里若是没有打算,鬼都不信。
“哈哈……”
太子也算是镇定,少倾之后一拍高子轩的肩膀:“小九说的哪里话,这大昭江山以后还得咱们兄弟齐心协力治理,父皇这么些年励经图治,给后辈留下安稳江山,咱们最该感激的还得是父皇。”
总算是把场子圆了过来,太子在天辰帝黑着脸的低气压之下,也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现在是春天,天气还有些寒意,可他身上已经带了汗,尤其是后背,几乎汗湿。
天辰帝冷笑一声:“好了,太子,你求见朕有什么要事?”
太子躬身陪笑:“是这样的,外边百姓夹道欢迎,咱们大昭又得了这样的胜利,父皇威信一定更加高涨,儿子过来问一问,父皇要不要在百姓面前露个面,也让百姓得仰天颜,到时候,怕百姓感激,更加忠心为国,官员们也会更忠于王事。”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天辰帝沉吟着。
高子轩退到一边不说话,这个时候可同不得他出头,说好了,他也没什么功劳,一个不好,可都是他的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太子认为这事情怕要黄的时候,天辰帝一拍案桌定了下来:“成,朕就见见百姓们。”
太子高兴道:“这是该的,父皇治理国家之事,有了这份灭国之功,再加上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父皇,不是儿子说,您也该当酬谢一下天地,以儿子的意思,过上些时日该去泰山封禅,以敬天地。”
太子恭维的话让天辰帝心情好上许多,摆摆手:“朕心里有数,你且下去吧。”
“是!”太子笑着下去,高子轩躬身:“父皇,儿子也告退了。”
下了御撵,高子轩才要上马,却觉得这事情有古怪,太子和天辰帝关系已经很僵了,父子亲情几近没有,今天又是对于高子轩来说荣宠万分的日子,按理说,太子该气愤难当或者尽量找磋的,怎么竟然那么高兴,摆出一副为君着想的样子?
还有,太子的提议有点不可靠啊!
高子轩摸着下巴想,路上这么多人,若是天辰帝露了面,指不定哪里藏着北狄的亡命之徒,或者反叛朝庭的力量,到时候,只几支箭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