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茉莉放下咖啡后就被夙成文跟驱狗一样挥手赶出去了,几乎一秒都没在二人面前逗留。
随后夙成文和鹿云双双端起杯子喝了咖啡。
鹿云喝完咖啡后大约十分钟后,也就是九点十分左右,监控镜头拍到他表现出焦躁难安的样子。
他开始左顾右盼,好几次抬手用衣袖擦拭自己的额头,两次捂住胸口,还有诸如挠胳膊、抓后颈等十分不礼貌的动作。
很显然,夙成文也注意到了鹿云的异常,从他的肢体语言来看,应该曾经主动开口询问了对方的身体情况。
接下来,九点十三分,坐在椅子上的鹿云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忽然弯腰大吐特吐,吐着吐着人就倒了下去,镜头清晰地捕捉到他出现了抽搐、痉挛和强直的典型中毒症状。
随后就是夙成文叫来助理席茉莉,席茉莉又急忙跑到外面去打电话等一系列发展,也就是被不知何人偷偷拍下并放到全网上去的那段录像了。
复盘完监控后,柳弈抬手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托着腮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干嘛要坐在这里”的表情的袁岚袁主任,同时说道:“接下来,让我们法研所的检验专家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案子的一些细节问题。”
袁岚瞪了柳弈一眼,倒也没有推辞,打开他带来的夹了好几张检验结果的文件夹,开始说明情况;
“我们对案发现场的所有可疑物品的采样进行了检测,并在其中几样物品上检出了敌敌畏的成分。”
袁岚袁主任说道:
“第一样就是在洗手间的垃圾桶里发现的那只小瓶子,其次垃圾桶里的三张纸中的两张上也沾有很少量的敌敌畏液滴……”
说到这里,有警官举手表示自己想要发言。
于是沈遵沈大队长示意袁岚稍停一下,让那举手的警官先发言:
“如果那两张纸巾上沾了敌敌畏,那是不是可以说明,有人在那个洗手间里打开过那瓶子?”
众人纷纷对这个猜想表示赞同。
毕竟在垃圾桶里发现瓶子,不代表那瓶子就必定打开过。
正如先前有人提到的“嫁祸”的可能性,鹿云完全可以带一个装过敌敌畏的空瓶子进来,再趁着上厕所的机会丢进垃圾桶里。但如果是这种情况,那么瓶子就不必被打开,纸巾上也大概率不会沾上完整的敌敌畏的液滴了。
“没错。”
袁岚点了点头。
不知为什么,他t到了一点儿来开这种侦查讨论会的乐趣了,“除此之外,我们还在洗手间……哦不对,严格来说不是洗手间,而是洗手间的附近找到了敌敌畏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