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岚环顾四周,在充分享受了众人专注的注视后,才丢出了另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情报。
“洗手间外面那个‘l’形拐角处不是有一个喷泉和一个六角铜钱状的洗手池吗?”
袁主任说道:
“我们在那个洗手池的缝隙里检出了微量的敌敌畏的成分。”
也多亏了进行现场勘察的冯铃足够认真和细心,没有遗漏一点细节,不仅给洗手间的洗手台采了拭子,连外面那个看着比起洗手台更像装饰品的铜钱石台也没有漏过,用棉签细细地顺着麻石的纹理缝隙刷了一遍,终于采到了重要的证据——微量的敌敌畏的残留。
“另外,席茉莉泡咖啡的水吧的所有东西,还有现场茶几的两只咖啡杯里的残液都没有敌敌畏……”
袁岚略加停顿:
“不过鹿云用过的那只白瓷杯的杯壁上倒是检出了少量的敌敌畏成分。”
柳弈在旁补充道:
“只不过刚才大家看录像时应该也注意到了,鹿云倒地时曾经用手扶了一下茶几并碰翻了自己杯子,所以也很难说毒物成分是不是那时沾到杯壁上的。”
“没错。”
袁岚点了点头,“还有,我们没有在夙成文和他的助理席茉莉身上检出敌敌畏的成分。”
作为本案的第一和第二嫌疑人,夙成文和席茉莉都是警方的重点调查对象,从衣服到鞋子、指甲到头发都被仔细的进行了毒物测试,无一例外的全部是阴性。
听袁岚汇报完相关毒物检测结果后,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安静,大家都在埋头翻看自己的笔记,试图将各个细节联系起来,推理出一种合理的解释。
“唔……我还是觉得夙成文和席茉莉都没有投毒的机会。”
终于,一个警官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还是鹿云自己服毒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刚才柳主任他们也说了,敌敌畏的起效很快吧?”
坐在旁边的另一个刑警反问对方:“那鹿云又是什么时候喝下的敌敌畏呢?”
“我倾向鹿云是在洗手间里服毒的,证据就是垃圾桶里沾了毒的那两张纸巾。”
又有人说话了,这次是去年刚从区里调来的老刑警,干这行超过二十年了,“还有,既然洗手池上也有毒,那很可能是他喝了毒药以后又在那水池里洗手漱口了吧?”
沈遵点了点头。
显然他也同意这个想法。
“不过还是要解决关键问题——药效发作的时间不对!”
沈遵说着,转头看向柳弈和袁岚,“你们能肯定,敌敌畏必定会在短时间内发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