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以晨伸手就去拿碗,刚碰到就被烫的直甩手,流渊帮他把东西放在面前,无奈的笑骂:“烫了爪子的馋猫!”吴以晨嘶嘶吹着手指,冲他呵呵傻乐。王府厨房灶台前,被拉到厨房吃早点的文柏,莫名其妙的看着老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今天他不能在暖阁里吃早饭!吃饱喝足的吴以晨,嘴里还嚼着糖油饼,就跪坐在软垫之上,手中握着炭棒开始认真画线,他时而口齿不清地唱上几句,时而低头皱眉书写,看着他精彩纷呈的脸色,流渊笑着摇了摇头。暖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王若彬一进门,就被满脸碳灰的吴以晨逗笑。流渊则是皱起眉头奇怪的问:“你不是去了礼乐司,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王若彬从怀中掏出一本简单的小册子,放在流渊面前:“事儿办完了,过来给您复个命。”那册子赫然便是宁紫鸢的生辰帖。吴以晨十分八卦地扔掉碳棒凑过去,“我听说你今天去跟宁姐姐告白了,怎么样怎么样?”王若彬冲着桌面努了努嘴,“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吴以晨不解的看着流渊:“什么意思啊?”“生辰帖都还回来了,这门亲事就这么作罢了?”流云挑眉问着。王若彬长叹一声:“我能怎么办,是人家宁大人没看上我好吧!”“为什么呀?”吴以晨觉得王若彬条件不错,他也想不通为什么宁紫鸢会拒绝。“来人啊!”流渊朗声向外间喊道,“叫个人去礼乐司,把宁大人给我请来。”王若彬担心一会见面尴尬,便索性走开了,宁紫鸢赶到,就见吴以晨和流渊,一个趴在桌案,一个靠在坐塌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她。“怎么着?刑讯逼供不成?”宁紫鸢双臂环抱,居高临下斜睨着他俩。吴以晨率先输下阵来,软声软气地开口:“我们就是不明白嘛!王若彬条件好,人也不错,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啊?”“‘我们’?”宁紫鸢眯起眼睛,“你和他什么时候成‘我们’了?”吴以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赶紧辩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事情!”宁紫鸢翻了个白眼,走到他身边把人往旁边挤了挤,对他说道:“什么都不懂的小子,还学别人做媒!知不知道什么叫门当户对啊?我和他差的太远了,注定是没有希望的!”流渊淡淡道:“当真只是因为门户成见?没有别的?”宁紫鸢斜他一眼:“不然呢?就算王家碍于你的面子接纳了我,那以后呢?我总不能指望着你的威望,在王家过一辈子吧?”“怎么不行啊!”吴以晨急急说道,“以你和流渊的关系,他们肯定不敢难为你的!”“他们哪里用难为我哦!”宁紫鸢无奈,“只要给王若彬纳上一个寻常出身的妾室,我这个正妻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吴以晨歪起脑袋,宁紫鸢叹气解释道:“这个时代的规矩你不懂,你只要知道,我和王若彬门不当户不对就行了。”吴以晨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宁紫鸢都知道她和王若彬不般配,流渊这样的人精,没理由不知道啊?可既然他知道此事不会成,又为什么还要给宁紫鸢和王若彬做媒呢?流渊端起矮桌上的茶碗抿了一口,不咸不淡地说道:“若是门在宁紫鸢一连几日的努力之下,礼乐司中的事情终于被处理了不少,她也好不容易得了些空子,没事儿能往流王府跑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