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沛茗松了手,回去换了身衣服出来又陪着小无双玩了一阵子。吃晚食的时候马兴业派了人过来禀报越王将朱承泽关押在王府大牢里了。
陈沅岚好奇道:“发生何事了?”
邺沛茗将兰夫人的事情与她一说,她顿时愤怒地道:“这朱承泽也太胆大妄为了!”
“可不是。”邺沛茗并不关心兰夫人,只是陈沅岚在意,她便附和了一句。
“我听那朱承泽还打算反咬一口,说兰夫人勾引他?”陈沅岚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气得有些头疼。
“嗯。”邺沛茗又点头。
陈沅岚看出她敷衍的态度了,也知道她有时候对别人挺凉薄的,只是她和兰夫人的关系算不得好,却也无仇。以前去王府便有往来,而她纯粹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替兰夫人感到愤懑。
“你——”陈沅岚本想让邺沛茗帮一帮兰夫人,可是又觉得邺沛茗的手也伸不了太长,管不了这事,便又把话咽了回去。
邺沛茗摸了摸她的手,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我也不会说你圣母病,毕竟这种事说出去了都是人神共愤之事。我虽谈不上是好人,但是也不会让朱承泽仗势欺人的。”
陈沅岚见她一点愤慨的情绪都没有,怀疑道:“你真这么想?”
“我真这么想!”邺沛茗眨巴着眼。
“帮兰夫人是顺便的,你还有别的目的才是吧?!”
邺沛茗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知我者,沅岚也。不过沅岚你这么直白地说我,就不怕我难过吗?你摸摸看,我的心可疼了。”
陈沅岚拍了拍她的胸口,横了她一眼:“不要脸!”
达成
一大早,越王便请邺沛茗去议事。邺沛茗派人拦下他派去召回马锋等人的驿丞的事情已经传回到他的耳中,他本来还愁着要怎么解救朱承泽,这下便有了机会。
对于朱承泽一事,他并非不动怒,只是他有些舍不得。
朱承泽之父是越王太妃的叔父,曾经舍命救了越王太妃之父,后来才有朱家兴盛之事。而朱承泽又是越王太妃叔父的独子,也是他唯一的血脉。故而越王太妃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办法护他周全。
朱承泽以前只能算是生活在朱家庇护之下的纨绔子弟,无所事事。他之所以能担任长史,还得从从越忠王还是南海王,要率兵征讨庞起时说起。
因那时的战事惨烈,原本的长史已经丧生了,越忠王又不愿再让孚帝派来的长史监视着,便从自己的人中挑了一个,再把这事通报孚帝一下。孚帝当时为各地的起义军闹得头疼,便由着他去了。
如此一来,越王太妃便为朱承泽谋得了长史一职。这三年多以来,朱承泽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的逾越之举,在越忠王的面前更是塑造出了一副恪尽职守的忠诚模样。
而他更是在很早以前便取得如今的越王的信任,越王将他当成了和朱建树、朱建伟一样亲切的舅舅,感情也颇为亲厚。
对比后来才出现的邺沛茗等人,他自然是会倾向于熟悉的朱承泽等人。
兰夫人虽是越忠王的姬妾,一旦兰夫人被玷污,有损的是越忠王的颜面。可是越王考虑到这个人是朱承泽,便有些动摇了。
“曾有魏国,明帝死后,其两个后妃为当时的大将军所纳,王爷若是感到难办,不妨仿效?”越王身边的伴读书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