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赶紧:“要的!安危大事,不可怠慢!”
宋晋点头,又看了月下一眼,这才告辞离开。
夕阳下绯袍颀长的男子背影越发显得高大挺拔,一直到宋晋背影消失,月下才突然意识到宋晋所说的“那日”该是指他们大婚那日。
月下“呀”了一声,不由擡手捂了脸。
她几乎都忘记了,她同宋大人是大婚过的
不是首辅与皇后。
而是红袍骏马的宋大人,带着浩蕩迎亲队伍,伴着她的红轿穿过半个京城。
月色才上的时候,徐律和陈季玉已到了郡主府,与宋晋同聚花厅。
“今日没有酒,只有茶。”
陈季玉闻言,啊了一声,想到什麽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可是郡主嫌宋兄醉酒?”一双眼睛闪烁着兴致勃勃的八卦光芒。
就连一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徐义山,闻言也看向宋晋。
宋晋轻笑。过了一会儿,才道:“并不曾。”
明明是简简单单三个字,可就是让人听出其中缱绻。
陈季玉学着见过的女孩子握拳捂脸,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好甜啊!”
宋晋笑看他一眼:“你好烦。”
“天呢!这是我认识的宋子礼宋侍郎吗!”陈季玉越发夸张,“哥,你要不要看看镜子,提到郡主你嘴角就没有真正压平过!”
宋晋无奈一笑,不肯再说什麽。
陈季玉继续:“兄长这样就承认了!”
宋晋擡手揪了揪陈季玉耳朵:“好了,不要再说这些。”
陈季玉果然老实了,嘿嘿一笑,端起茶盏,表示自己闭嘴。
明月高悬,银辉满地,茶香氤氲,花香弥漫。
一时间三人都不再说话,难得有这样安静清閑的夜晚。
徐义山收回目光,看向宋晋:“本以为子礼让人来请,是尚书大人和赵阁老那里有急事交待。”
宋晋也收回了落在夜幕中月亮上的目光,温声道:“并不,只是觉得这段日子辛苦,故而清茶一聚。”
陈季玉哼了一声:“兄长知道我们辛苦就好东南那边开头半年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还好啊兄长在京城疏通了庆王府这边。”
徐义山跟着道:“听说郡主出面了?”
陈季玉显然也对此非常感兴趣,巴巴望着宋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