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全知道真实的原因是萧言舟还不曾达到京城,但这理由不能说。
他只能模棱两可回答,是“萧言舟”认为两日祈福诚意不够,还需再久一些。
众所周知,萧言舟从不信鬼神。
这话落在崔太后耳中,简直就像笑话一般。
她冷淡抬眸:“皇帝是不能,还是不想啊?”
赵全却坚持着这说法,另外说了许多好话出来。到底宫宴不能无人,崔太后不得不答应下来。
谢蘅芜得知此事时,已是宫宴前半个时辰了。
她不免担忧。
赵全先前说过,萧言舟最迟会在除夕前回来。
可现在已是除夕,萧言舟却未归,莫非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吗?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谢蘅芜否了。
不……萧言舟若是那么轻易就出了事,怎能在这个位子坐这么多年呢?
话虽如此,她心头依然惴惴不安。
梨落瞧着自家小主这副模样,于心底叹息。
小主明明很在乎陛下的,为何总是装作不在乎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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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萧言舟的除夕宫宴,虽然热闹,但气氛总有些异样。
谢蘅芜穿着宽大的翟服,坐在席间当吉祥物。
所幸除了崔氏的人,几乎不会有人在意她。
或许靖国公也该排除在外。
“那香囊很漂亮,美人费心了。”
国公夫人上前,笑容满面说道,还示意谢蘅芜看自己的腰间。
“我这些年来见过的,该属美人的手艺最好。”
谢蘅芜并不讨厌这位和善的妇人,虽然她有刻意讨好的意思,但见对方喜欢,也不由笑道:
“夫人谬赞了,妾身艺拙,当不得夫人之言。”
国公夫人笑了笑,又与她说过几句,便去同其他夫人说话了,
崔露秾若有若无的视线飘来,刺得谢蘅芜很是不适。
她低目,视线飘向另一边,觉出些异样。
秦王呢?
“萧言舟!”
宫宴还未开始多久,秦王怎么莫名其妙不见了?
谢蘅芜还记得刚入席时,秦王尚且在席间,还朝她看了许久。
如果说崔露秾的眼神是隐晦的,秦王便是赤裸裸的打量和觊觎。
宫妃的身份,似乎并不能震慑住他。
谢蘅芜太明白这样的眼神意味什么,加之最初见面时,秦王就有意刁难她,她并不乐意见到秦王。
但不乐意归不乐意,人突然不见了,或许并非好事。
另一边的崔太后依然忙于交际,与众多贵妇人说着话,似乎并无闲心注意谢蘅芜这边。
一旁的宫女见她面前的杯盏空了,便来添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