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到底是谁啊。”“z肯定是那个被害目标的姓,我姓许,太好了,我没事。”“呜呜呜呜他妈的救命啊!我姓张!”“没事同学,我姓赵,从来没有这样嫌弃过自己的姓,我也睡不着了。”甚至还有几个傻逼自发地组成了z和l开头的同学群,说要在群里抱团取暖互相安慰。还有人指出:“只要丢手绢的歌声又响起来了,肯定就是锁定目标杀人了。我们整个寝室都在看那个丢手绢视频,太可怕了……”新闻推送也跳到了主页上。不过贺予点进去看的时候,显示的就已经是内容被发布者删除,估计这个点网警已经在加班加点地删审相关信息了。他能理解这事儿,情况没有控制住,又不知道究竟下一步会怎么发展,背后的利害关系,牵扯人物,全都还不清楚,官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消息迅速在网上散布,否则很容易造成谣言泛滥和群众恐慌。贺予有个家庭群,那个群里基本没什么人说话,他合理怀疑父母和弟弟还有一个三人小群,反正他这个神经病永远都好像是家族外的存在。但今天沪大出了这样的事,吕芝书还是在群里发了个消息:“事情你爸都和我说了,你和谢医生回家了告诉我们一声。”贺予:“到宿舍了。”贺继威:“拍个照片。”贺予叹了口气,这是觉得他可能在敷衍,搁这儿查岗呢。他就起身,一拉厨房门:“谢清呈,我爸要我拍张你的照片。”谢清呈皱皱眉:“我等会打给他电话就行了。”贺予最好他这么说,也不想理“相亲相爱一家人”的群了,他把手机一扔,走到谢清呈身后。谢清呈正在煮面,闻上去挺香的。“你进来干什么。”“看看你做饭。学一点。”谢清呈也就不赶他了,他这会儿正要煎两个荷包蛋,单手打了蛋往平底锅里倒时,他才发现自己因为有些心不在焉,没有系围裙。他虽然会做饭,但却讨厌自己身上有油烟,眼前的煎蛋又要管着,于是侧了侧头,对贺予说:“帮个忙,把围裙给我拿来系上。”贺予:“……”自己真成他小秘了。“看什么,还站着干什么,快点。”贺予没办法,只能去门后面取了围裙——那一看就不是谢雪用的,很干净很素的围裙,估计就是谢雪为谢清呈准备的。“这玩意儿怎么系?”“……你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我不是不会系,我用过,但是没给人系过。”“自己琢磨。”贺予琢磨一下也就清楚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他就走到谢清呈身后,把围裙绕过去给他系上。系的时候贺予又一次发现谢清呈的腰很细,之前只是冷眼看着,这回是拿绳子环着他的腰侧绕过来,还要在背后打上一个结扣。贺予比谢清呈高一些,谢清呈站在灶台前,贺予站在他身后,垂了眼给谢清呈仔细把绳结系上了,重新抬起眸时,正好看到谢清呈低着的脖颈。很白,近乎透明的瓷白色。后颈侧边,有一点小小的朱痣。贺予以前从来没有这个角度看过谢清呈的脖子,小时候是没他高看不到,再见面时也没从背后认真打量过谢清呈的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谢清呈的脖颈很漂亮,他下意识说了句:“谢清呈,你颈后侧有颗痣。”还补了一句。“红的。”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又是在贴着颈的位置,谢清呈的雄性本能让他感觉有些被刺到,他一下回过头去。傻逼直男真傻逼。这种情况下,他回头确实是出于男性的领地意识,想要确认自己的安全性,并且拉开距离。但傻逼直男也没考虑到,贺予的声音都已经这么近了,手还在他腰那边放着给他系围裙,这时候回过头来,那是什么距离?贺予的嘴唇一下子就碰着了谢清呈的侧耳,甚至还因为两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温热的嘴唇还在脸颊上触到了一点。蜻蜓点水似的轻触,野火燎原似的尴尬。僵硬极了。贺予:“……”谢清呈:“……”耳侧是许多人非常敏感的地方,谢清呈也不例外,哪怕只是很短的时间,他还是感觉到了属于男孩子低缓炙热的呼吸,荷尔蒙旺盛的年轻同性给他的压迫感和进犯感是很强的,他冷冷抵着贺予的胸膛,把对方推开了。两人的脸色一时间都非常难看,盯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不起?那也是谢清呈自己回的头,贺予不可能道歉,谢清呈更不可能。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