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为什么那么针对她?”司月换了种方式问。“这个世界你也见识过了,觉得如何?”鹿鸣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提问。“落后,野蛮……”司月喃喃答着。“但你如果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周寅在纸上写下后向他举起。司月看后沉默一霎承认:“没错。”鹿鸣道:“因为在大环境上你能得到更多的利益。”司月继续承认:“没错。”“而在星际,即使联盟执行官已经做到公平公正,你仍然无法像在这里一样得到更多的利益。”鹿鸣淡淡道。“是。”司月爽快承认,在未来女男之间十分公平,但始终不及这时候对男人的绝对优待。何况联盟的每一任执行官都是女人,即便她们做到公平,但男人们始终会感到被压一头。“而她就是使得历史上利益分配发生重大改变的关键人物。”鹿鸣几乎不会说起周寅的名字,都是用“她”来代替。“历史上的……丧钟响,举国同丧,天下缟素。而丧钟敲响时实际上已不是皇上殡天当日,而是停尸三天小殓之后,已经移驾入殡宫,预备葬仪了。殡宫之中停着两台棺木,一台装着先皇,另一台装着先太子。小殓后便是大殓,沈兰息受遗诏,作为新帝灵前即位。只欠一道登基的程序,他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不过沈兰息如今虽然还未登基,却已经有新帝的权力,自然也要扛下新帝此时的责任。无论早中晚上,他都要在灵前举哀祭拜。周寅的身份便很尴尬了。她是先皇钦点的太子妃,但没能与先太子成婚,先太子便不在了。这时候她守灵也不是,不守灵也不是。宫中并没有出现她的身影,不过在国之大丧时也不会有人将注意力放在已故太子的太子妃身上,事情便就这样过了。与戎狄的战争并不会因为皇上驾崩而停止,战时一切丧仪从简,倒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繁文缛节。出殡下葬,拟了谥号,便是新朝。当沈兰息正式接手朝中之事,他才感受到原来丧仪时日夜不能合眼已经算是休息。奏章积攒了成山的高,他需要尽快用蓝笔批阅后分发至各地。然而他从未被教授过改如何处置这些,要想学习这些,便要向那些辅政大臣们低头。沈兰息自己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并不想立刻向大臣们低头。他是新帝,他们是大臣,这本就是他坐上皇位后的供他参考学习。他开始试着学习父皇的处理方式来批阅奏折。越是孤立无援的时候他便越想念周寅。若是阿寅在,一定会温柔地鼓励他,悉心地陪伴他,认真地为他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