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等好了再说。”“的寒毒我能救,可再耽搁一下就真的回天乏术了!”说着,她把人扛起来,带着人躲开一众守卫,飞驰而去。……她找了一个破庙,在神像后面把怀里的硝瑰给人服下。这东西极其暴烈,现在楚剑一的情况是绝对不能自行运功疏导的,必须得有人帮忙。如果不进行疏导,一寒一热两股力量在他体内抗衡,极有可能人让他爆体而亡。这个时间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季暖不能和人一起在天牢冒险,搞不好一来个人,他们两个人全都在交代在那儿。而且,这种事在燕雪眼前,她做不做得来不说,她也不想做。——因为整这个需要楚剑一褪去衣服。这样更利于体内的暴烈能量更好的消散。不然的话,会多一分爆体危险。习武之人,每一分都是命。在能不死的情况下,季暖不想带着楚剑一搏命。所以说,衣服是得脱的。季暖才不想让燕雪看楚剑一没衣服的样子……硝瑰进了楚剑一的口之后,季暖也不管对方窘迫加隐忍的大红脸,直接手臂一挥,内力一出,把人的衣衫褪了个干净。楚剑一还是清醒着的。他亲眼看着季暖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即便知道对方温和的内力是在由此传入他的身体,他还是红了大半个耳根。这样不好意思的情况只不过持续了三息而已。不消三息,他身体内的硝瑰热量就爆发了出来!冷热冲撞,即便有季暖的内力再循循引导,体内依旧是疼痛不止。那种暴烈狂躁的疼痛直接侵袭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再动不得其他的念头。只又过了一息,他的额头便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这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十个小时。楚剑一是经历了十个小时无休止的疼痛,而季暖是经历了十个小时无休止的运功。等结束之后两个人全部都睡了过去。毕竟是习武之人,身体的强韧程度远超常人,不过两个小时,两个人又陆续转醒。首先醒转的是楚剑一。体内的寒毒已经被季暖疏导,散了个干净。硝瑰的暴烈能量也被控制得很好,完全没有在他体内留下祸患。这是……清干净了。他看着躺倒在他怀里的季暖,观摩着她的眉眼,眼神不由得放柔和了些许。现在离正午已经不远,充足的阳光撒进庙里,连神像后面也明亮得很。怀众人的面色白皙,光打在上面还能看见细细密密的绒毛。在楚剑一的眼里,众生平等,男女有别。可这个“别”,他始终没细细去想“别”在哪里,也始终没有在意过。一贯只知道男女结合是时间的定律是为人的本能而已。而如今,眼前的人躺在他的胸口,他才第一次通悟。原来女子当真如水,柔软清澈,是需要被保护和被珍惜的。确切的说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会让他有这样的念头。只有怀里的这一个人有。楚剑一没忍住抬手,用指腹轻轻摩挲她光洁的额头。指腹的触感柔软细滑,让他心中蓦然痒了痒。季暖好似察觉到了一样,皱了皱眉头,呼吸不再那么匀称。楚剑一察觉到她的变化,手像是触了电般,迅速收了回去。眼中的静好和柔软也随之像是被击碎的玻璃一般哗啦啦地碎了一地。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挣扎和隐忍。最后他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轻轻把季暖的头放在一边的石像上,自己起身把散落在旁边的衣服捡起来穿上。季暖睁开眼睛的时候正瞧见白衣飞扬,着在楚剑一身上。他抬步向前走,连回头瞧她一眼也没。季暖心中一窝,却忽然弯唇笑了。“怎么的,楚大侠。”“走了?”“去怡红院还得给点赏钱呢,当我堂堂雪月岭岭主,是可以让耍着玩的么。”“昨天情深意绵的是,今天过河拆桥的是。”“是觉得生命变长了,足够折腾了是不是。”楚剑一驻足,却没敢停留。看不清脸,可是他的声音却冷硬得要命。“正邪终究不能两立。”“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句话落地之后,两个人久久沉默,整个破庙里呼吸可闻,气氛僵冷。半晌,楚剑一才继续开口。“苏岭主,这些,就当作是我欠的罢。”“以后我楚某人必定还清。”季暖闭上了眼睛,倚靠在神像后背上,又是弯了弯唇。久久无语。等楚剑一再次挪步,正要踏出破庙的时候,才听到季暖没有什么感情意味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