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沈回,沈清都是满脸自豪,仿若在他心中,沈清是最好的存在。心,咯噔一声。陈玄宴忽然觉得有些棘手,原本设想的局面并未存在,反而比他想象中的要更严重一些。不能再多说与沈回有关的事情,不然沈清的情绪肯定会崩溃。陈玄宴暗暗想。一群人在外面逛了老半天之后,沈清因为有事要办,陈玄宴便和卫姝他们几个回了淮王府。走去淮王府的路上,谢景渊和卫姝瞧见陈玄宴一脸焦虑的样子,卫姝立马关心道,“玄宴,是不是沈清的情况很糟糕?”陈玄宴原本在想事情,听见卫姝说的话,回了神,他点点头,“的确比较棘手,等会儿大家一起来讨论接下来的做法。”“怀瑾,你有什么办法吗?”谢景渊冲宋怀瑾问道,“你是大夫,应该知道如何医治沈清的病症吧?”宋怀瑾扯了扯嘴角,他摇了摇头,“我还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目前为止,就算蓝无极来了的话,怕也是没法医治沈清。这种心病,除了沈清自己走出来之外,我们外人又能够做什么?”“怀瑾说得对,我们得从沈清自己身上下手。他是因为沈回战死了才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从而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如若,如果沈清能够再一次见到沈回的话,让沈回亲自劝一劝沈清的话,是不是就能够好一些?”陈玄宴话音落,谢景渊便提高了音量,“你的意思是让宋怀瑾易容成沈回的模样,同沈清一起对话吗?”“不是,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尚且不知道沈清究竟是何时变成这样的,那我们可以给沈清催眠,我记得自己在医书上看过,给一个人催眠之后,我们不管问什么,那个被催眠的人都会回答。”陈玄宴解释道。宋怀瑾思虑出声,“的确有这回事,从前我瞧见师傅给一个人使用过催眠之术,便是犹如玄宴说的这般。”“那正好,可以给沈清用上,要是知道沈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那岂不是容易了吗?”谢景渊着急开口。陈玄宴没有立刻出声,他们刚走进淮王府,陈玄宴启唇道,“这样吧,先等我想清楚,写个计划,这样的话,便不会显得没头没尾。如若这个计划行不通的话,我们再进行下一个计划。”其他人立马点头。卫姝却是瞅着陈玄宴,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盯得陈玄宴都有些不自在起来,陈玄宴低头看了眼自己,他笑了笑,“小姝,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玄宴,你有没有发现,你好像越来越像皇兄了?不管是做事的方式,还是说话时候的神情。皇兄也是这样和你说话的。”卫姝说着就笑起来,她眼神中满是揶揄。“我也这么觉得的。”谢景渊应和道,“不过玄宴有一点点好的地方,那就是玄宴不像王爷那么毒舌,反正玄宴很温柔。”陆怀安瞥了眼谢景渊,眼神中的意味很是复杂,但是他没有说一句话。陈玄宴也不由跟着笑,“哪有,肯定是你们看错了。”或许有吧,毕竟俩个人在一起相处久了,便会不自觉地越来越像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数日没有见到顾严辞,他竟是如此想顾严辞。时间过得很快,陈玄宴不过是窝在屋子里写计划而已,转眼就到了深夜,倒是有些废寝忘食了。不过陈玄宴中途去膳房吃了点心,眼下倒是不怎么饿。看着被自己写得满满当当的一面纸,陈玄宴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明日倒是可以实施计划。咚咚……忽然敲门声响起。陈玄宴有些疑惑,他站起身,朝门边走去,将木门从里面打开。瞧见站在门外的卫姝,陈玄宴讶异出声,“小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陈玄宴话落,便发觉卫姝伸手扯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他朝外走。“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陈玄宴条件反射开口,他当真以为是不是又发生了命案。卫姝赶忙摇头,“没有,玄宴,你想什么呢。才没有命案,是有事找你。不,应该是有东西给你看。不过你得先将眼睛给蒙住。”说完,卫姝手上已经多出了一块布条。陈玄宴只得任由卫姝帮着自己将眼睛给蒙住,但他仍然好奇问道,“是什么东西?大晚上的,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卫姝扯着陈玄宴的手腕朝前院走去,她正在憋笑,“咳,没什么,既然是惊喜,当然不能够提前告诉你了,等你到了,肯定就能够瞧见了。放心,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惊喜,是宋怀瑾说的。”难道是已经将沈清大晚上的给带来了王府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