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榻上,陈玄宴完全被顾严辞迷惑得晕头转向,什么也记不得了,耳旁只有滋滋声。像是火一般,陈玄宴被吞没,又像是水,陈玄宴被灌顶。陈玄宴忍不住发出娇啼之音,可这声音对顾严辞而言,无疑更为加剧了他要让陈玄宴高兴的心思。一直强忍着,陈玄宴低咬着嘴唇,他担心自己的声音被人听去。一炷香后,陈玄宴累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他连连求饶道,“王爷,我想睡觉了。”可顾严辞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不停地问道,“宴宴可觉得快乐?”陈玄宴半睁着眼睛,“快乐,快乐得不行。”原本以为这样回答就好了,终于可以睡觉了,但是陈玄宴哪里知道顾严辞的套路竟然如此之深,他又被顾严辞里里外外给啃了个遍。可偏生顾严辞不让陈玄宴得逞,一直磨着,顾严辞很是满意,继而又笑着问道,“宴宴可够了?”陈玄宴要被顾严辞这慢条斯理,软刀子割肉的样子给弄疯了,他失去了理智,艰难地直起上身,看着顾严辞道,“顾严辞,你到底行不行?能不能给个痛快了!”下一瞬,陈玄宴只觉自己仿佛要灵魂出窍。吱呦床响不停,一直到深更半夜才停歇。翌日,直至晌午时分,陈玄宴才醒来,而顾严辞早已经神清气爽地与邬庆云见上了一面。“周兄,你今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莫不是已经与小郎君和好如初了?你这明显就是吃饱喝足的模样。”邬庆云边喝茶边启唇问。顾严辞眉眼间带着笑意,想到昨夜,他脸上的冷漠之意也淡了一些,“的确如此,还是邬大人的功劳,要不是邬大人送给在下的那本册子实用,怕是宴宴还不会愿意原谅我。”“我就说吧!那丹药你可吃了?”邬庆云笑得一脸狡黠。顾严辞假意道,“自然是吃了,功力倍增。”二人看了眼对方,一齐笑起来,但邬庆云的笑声实在是狂野,因为门牙断了一半,那口水都快要喷出来了。顾严辞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与邬庆云保持距离。“邬兄,其实我思考了一晚上,觉得邬大人你提出来的建议是很好的,我也愿意。不过我还是不清楚我们究竟要做什么?”顾严辞循循善诱道。邬庆云并未发现异常,他先是一顿,紧接着开口道,“自然是升官发财了,难道你就愿意当一个小小的官吏吗?难道你不想平步青云吗?”“可我们现在是要造反,如若被查到,都是死罪。到那时命都快要丢了,又哪里能够平步青云呢?”顾严辞一副疑惑地样子看着邬庆云继续出声,“还是说有人会保我们?”你当真要我喂“会!因为天气原因,原本今日将要运送这些兵器,但改为明日辰时,你且同我一块去,这样我可以将你引荐给他。”邬庆云忽然出声道,完全就是一副信任顾严辞的样子。岂不知,被人当成了蠢货。“是何人啊?何人竟是有如此远大的目标。”顾严辞一脸惊讶地问道。邬庆云神神秘秘地笑着,“现在先不告诉你,等明日我们到了自然就知晓了。明日乘水路,从晋州城一路南下,大抵需要三日便可到达目的地。接应我们的人就在海城等我们。”海城?呵,海城。如若他没有猜错的话,他那位被下放的好弟弟顾行之应当就在海城。秦王顾行之,当今圣上与宫女所生,后因其母想要暗害贵妃,遂连带其子皆被流放,又因是皇子,所以便被送至偏僻的海城生活,离盛京城远,但离晋州城近。如若不是邬庆云突然提到海城,他还真是想不起来那人。很好,此次海城,怕是非去不可了。只不过如何去,怎么去,倒还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但在去海城之前,邬庆云该是时候解决掉了。“邬兄,多谢你一直想着我,我定然不会辜负邬兄的期望。”顾严辞忽地举杯,“周某以茶代酒敬邬兄一杯。”邬庆云很是高兴,连忙与顾严辞碰杯,很是酣畅地便直接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下一瞬,邬庆云竟是直接脸朝桌面倒下了。顾严辞嘴角勾起,他站起身,走至邬庆云的身边,一把拉扯着邬庆云,从邬庆云怀中摸索出官印和一大串钥匙。他不禁暗道,这宋怀瑾给的迷药倒真挺好使的。“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你就会发现你在三都府地牢里了!你的发财梦可就真的是一场梦了。”顾严辞瞅见邬庆云的嘴巴是张开的,牙齿露出来了。顾严辞很是好心地用手将邬庆云的嘴给合拢了,瞧不见那断裂的一半牙齿,他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