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玄宴这才没有继续闹。他已经察觉到自己手上刚刚抠下来的东西是什么了,是石蜡。遇到热源之后便可以融化为水样,但是遇水则不会。石蜡有着封存的作用,看来这些兵器会运送到别处去,通过水运的方式,避开所有的官道检查点。而眼下邬庆云定然还有兵器要运走,毕竟这洞中可藏了这些上过石蜡的木箱。他得想办法告诉顾严辞,并且尽快做出举措。大抵过了半柱香,一行人才从洞中走出,回到山中的别院。才进屋,陈玄宴便拉扯着顾严辞到床榻边。顾严辞倒是被陈玄宴突然的热情给惊到了,他有些不解地盯着陈玄宴,低声道,“宴宴,怎么突然如此热情?可是昨晚没有满足?”陈玄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情说笑。”言毕,陈玄宴立马将自己带回的石蜡放置在顾严辞的眼前。当瞧清楚陈玄宴指腹上黏着的是什么时,顾严辞脸色沉了沉,但是却并未多说什么。“王爷,难道这不是很要紧的事情吗?这完全就是可以证明邬庆云走私,但是走私去往何处还不清楚。”陈玄宴有些着急,他欲要起身,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腰上横伸出一只手,正是顾严辞的。一拉一扯,陈玄宴猛地砸向顾严辞。且看且珍惜“宴宴果真聪明得很,不过无非纠结这些。有两件事情,我还未来得及告知于你,眼下看来,倒是已经到了不得不告知你的情况。”顾严辞眼底溢出笑意,仰起头来直接亲了一口陈玄宴。都这个时候了,顾严辞竟然还色令智昏!陈玄宴没好气地问道,“王爷,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还要不要说的了?如若你再不采取行动的话,那邬庆云可又要将这些乌磁还有兵器运走了。”言毕,陈玄宴意识到自己耳旁响起了顾严辞压抑着的声音,陈玄宴不由脊背一僵。等等!身下那……“咳。”顾严辞耳根有些发烫道,“宴宴,只能说你对我的影响力足够大,你看我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意识控制,格外诚实。先前我已经通知过皇叔,所以皇叔今日应当已经到晋州城了,而我布下的棋局,本就是要邬庆云露出狐狸尾巴之后,再将其收入袋中。”“你的意思是,淮王苏陌奕已经带兵进驻晋州城?甚至还到达了这里?”陈玄宴惊讶道,“你,你何时做的决定,我怎会一点儿都不知晓。等等,就连宋怀瑾他们几个,都是被王爷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顾严辞并未否认,而是点头应道,“是,包括盛京城的梁景州和卫姝,都是这偌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陆怀安从邬庆云的暗事里找出来的密函,足以证明其与兵部尚书宋齐衡通敌叛国,甚至有谋反之心。待密函送入宫中,便是宋齐衡被抓之日。”陈玄宴虽然已经猜到了这点,但他却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劲。“王爷,你不觉得有什么地方说不通吗?如若邬庆云和宋齐衡通敌叛国的话,是他们二人中的谁想要当皇帝呢?还是他们都只贪财,所以与外族勾结?可按照这些日子对邬庆云的了解,他的钱币都是我们大夏朝的,并没有外族钱币,是不是有可能他背后还有人,有一个真正想要当帝王之人。”顾严辞轻声应了句,“嗯,你所言,我皆有在想。朝中有异心之人,的确有,但如今并不能判断究竟是何人。所以,我才说等到明日邬庆云将这些兵器通过水运的方式运走,运往何处,他将会与哪些人接触,顺藤摸瓜,自然是能将这一群蝼蚁全都抓获。”陈玄宴正在思考着顾严辞说的话,可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落下肩头。天呐,顾严辞这又是要干什么?陈玄宴有些不可置信地瞧着顾严辞,只见顾严辞竟然退到床尾,为他做那般羞涩之事。这晋阳王殿下,清风霁月般的人,主动撩起来,当真是要人命。陈玄宴咽了咽口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低声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顾严辞轻咳一声,脸上浮现红晕,但很快又恢复了一副淡定的样子,俯身向着陈玄宴,在陈玄宴耳边轻声道,“昨日你睡着后,我无聊得紧,便看了眼邬庆云送给我的书册。”闻言,陈玄宴立马直起身子,看着顾严辞质问道,“是奇奇怪怪的书?”顾严辞笑起来,“嗯,是。为了让宴宴开心,所以我便随意看了一下,但可惜的是我过目不忘,所以里面所有的东西,我都记住了。”闻言,陈玄宴羞涩得都快低下头去了,却被顾严辞完全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