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顾严辞已经转身甩袖离开。他速度极快,身影穿行在黑暗中。宋怀瑾追在顾严辞的身后,着急问道,“王爷,出什么事情了?”“玄宴出事了,本王疏忽了,忘记了寺庙中还有一人!”顾严辞沉着脸,严肃开口,“传令下去,我们三都府在静安寺的所有人,全力追捕胡姬妙妙。”如若宋怀瑾仔细瞧,定然能够发现顾严辞的手在发颤。片刻之间,偌大的静安寺,立马燃起了火把,李萧带着所有上静安寺的侍卫们搜捕胡姬。卫姝和梁景州,陆怀安和谢景渊,四人赶到静安寺时,正巧知道了陈玄宴失踪的消息,他们四人脸色变得难看。“王爷,我们来迟了。那对爷孙的确交代了,说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少年买了他们的东西,还托他们运货。原本我以为是男子,但后来那位老人家回忆,说那少年说话声音很细柔。而且更重要的是没有喉结,所以足以推断出派那爷孙俩运送尸体的人便是女扮男装的。”陆怀安跟在顾严辞的身后,禀报道。顾严辞已经听不进去了,他一心都在想胡姬究竟将陈玄宴藏在了何处,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行,静安寺后山那么大,要想一时半会儿将人找出来,太过困难。“谢景渊,你去将那陈念昭给我带来。”顾严辞皱着眉,朝谢景渊喊道。闻言,谢景渊问也没问,点头便飞走了。她是凶手顾严辞手持着夜明珠,照亮着地面。等等……“将火把灭了。”顾严辞冷声朝身后的侍卫们说道。侍卫们皆是一愣,但仍然照做。原本很亮堂的后山,眼下却是变得安静且昏暗,唯有顾严辞手上的夜明珠发出的光。顾严辞低下身,仔细瞧着泥路。有脚印,而且只有一双略显小的脚印,这脚印很清晰,说明是刚经过人没多久。脚印的深度比平常走路的要深,说明这人扛着很重的东西。“你们别跟来,等会儿谢景渊将陈念昭带来了之后,过来找我。”顾严辞躬着身,随着脚印往前走。梁景州和卫姝那么几个人,看着自家王爷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皆是一愣。“王爷一向爱干净,更是强迫症到了一种境界,可你们瞧瞧王爷,他不仅毫不犹豫地踩进泥路中,甚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卫姝不由感叹,“玄宴可千万不要出事。”“我们跟在王爷身后。”梁景州坚定地开口。黑暗中,顾严辞前行着,直至走到一处山洞前。他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盯着紧闭着的石门。“里面的人听着,本王劝你现在出来,将陈玄宴完好无损地送出来,本王尚且可以考虑饶你不死。但是如若你敢伤害陈玄宴一分一毫,即便你今日陪葬了,到了阴曹地府,本王也能够令你魂魄尽散!”顾严辞怒斥道。石门后,山洞间。胡姬妙妙脸色难看地盯着躺在地上的陈玄宴。她原本想要将陈玄宴杀死,可想到陈玄宴是晋阳王殿下的心头好,便犹豫了,可没想到顾严辞竟然来得这般快。不过是一个男人而已,长得稍微有点姿色而已,可偏偏将她的心上人的心魂给勾了去,眼看着她就可以得到自由,她就可以嫁进陈家,成为陈家二少奶奶了。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念昭竟然念着陈玄宴,并且还是个卑微的倾慕者,只能偷偷地盯着陈玄宴,甚至私藏着陈玄宴的画像,每天不知道写多少遍陈玄宴的名字。一边与她恩爱,却又一边想着陈玄宴,她怎么能够容忍,所以她要将陈玄宴除掉。“胡姬,本王知道是你,如果你不想陈念昭被本王抓去三都府,那么你便老老实实地将陈玄宴给放了。”顾严辞已经将长剑横亘在陈念昭的脖颈上,他讥讽道,“本王不希望再说第三次!”谢景渊已经耐不住性子了,他接话道,“王爷,和这种人费什么话,让我来将这石门给拍碎。”话落,却听见陈念昭对石门内喊道,“妙妙,开门!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原本站在身后的卫姝,不知道什么时候持着一把匕首走到了陈念昭的跟前,她嘴角衔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紧接着低声道,“既然你是玄宴的好弟弟,自然要做出牺牲的。”不等众人反应,只见卫姝持着匕首已经直接将陈念昭的胳膊给划伤。“嘶。”陈念昭倒吸一口冷气,硬生生被划破了胳膊,那疼痛迫使他头冒冷汗。卫姝呵笑一声,“胡姬,你的心上人现在可是在我们的手上,你要想和陈念昭在一起,你现在就将门打开,要是我们玄宴受了一点儿伤,你就等着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