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而且……”外面还有梁景州和李萧,玄宴突然这么热情,不大好吧?陈玄宴眨巴着眼眸,有些无辜地出声,“你身上衣服都湿透了,换上我的吧,我把中间的那层衣裳给你,我们每个人穿单层就好了。”好在古代人的衣服都是繁琐的,不至于脱掉一层就变得……不过王爷怎么好像表情有点怪异?那眼神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直盯着他的衣服,难道是不想穿?没有出声的顾严辞,在听完陈玄宴说的话之后,不禁咽了咽口水。“王爷?”见顾严辞脸有些红,陈玄宴又伸手去碰触顾严辞的额头,没有滚烫,不像是发高烧的样子。陈玄宴松了口气。“不用,你穿着,我不冷。”顾严辞回了神,立马拒绝,他动作有序地帮着陈玄宴重新将衣服整理好,一丝褶皱都不留。二人紧贴在一起,顾严辞的胸膛碰触到陈玄宴的衣襟,独属于他的气息朝陈玄宴逼来。松木,雨水,还有那淡淡的说不出来的香气,一切都是恰好,原本很淡定的陈玄宴,不知道为什么在抬眼瞧见顾严辞那性感的喉结时,突然觉得呼吸有些热。一些画面冲击陈玄宴的脑海。他心咯噔一声。天,他要不要这么不正经?怎么可以在这样温馨的时刻,胡思乱想?他一直都是个很单纯的人,肯定是被顾严辞给带坏的。毕竟顾严辞可是表面清冷,实则闷骚得很。砰砰……心跳声在耳旁震荡,混着外面传来的沉闷雷雨荡漾开去,悄无声息的扩张,变成这无声世界里唯一存在的声音。心机王爷顾严辞帮着陈玄宴穿戴好衣服,忽地抬头,可偏生就是那般巧,陈玄宴的唇与顾严辞的唇擦过。二人皆是一愣。正当陈玄宴回神,欲要往旁边挪动时,却发现自己的腰身已经被顾严辞一只手直接扣住了。陈玄宴往顾严辞的身上撞去。密闭的空间里,温软湿润的嘴唇相贴,像一朵带着雨的云,邈远地掠过陈玄宴的领地,留下湿暖的痕迹。齿在唇上,顾严辞反复啃噬。陈玄宴一时什么都忘了,耳旁是顾严辞清冷的气息以及温热的呼吸声。他担心自己与顾严辞的动作被外面驾马的梁景州和李萧听见,立马伸手去拽顾严辞的手,可略微挣扎间,陈玄宴的手被顾严辞火热的大掌拽着,反复摩挲。理智消弭殆尽,只剩下彼此的爱。“王爷,到了。”李萧的声音传进马车。陈玄宴理智恢复,他察觉到自己原本已经穿戴整齐的衣服,竟然又乱了,苦恼得很。他瞪了一眼顾严辞,无声地控诉。顾严辞却是餍足地笑了。“知道了。”顾严辞衔着笑,冲外面候着的李萧说道。陈玄宴动作迅速地穿好衣服,掀开车帘,准备下车。见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了,陈玄宴不由松一口气。顾严辞是紧跟着陈玄宴下马车。瞧见陈玄宴已经跟着梁景州往发现尸首的地方走去,顾严辞眉眼带笑地也往那走。“王爷,你的衣服脏了。”李萧走在顾严辞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小声说道。不出意外的,顾严辞直接一个冷眼投向李萧,“你话怎么这么多?”李萧语塞,他不是好心提醒王爷吗?王爷不是从来都不穿有脏点的衣裳吗?不解地挠头。前端一片草丛,已经用黄布条搓成的绳子围挡起来。周围站着四个侍卫,正是京兆府的捕快。“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梁景州启唇问道。其中一个高个侍卫,名为夜卿,他抱拳道,“启禀大人,我们在草堆里发现了一枚玉佩。”说完,夜卿将一块小白布摊开在自己的手掌心。陈玄宴走向前,将耳环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这玉佩的样式倒是别致,看着与我们寻常的玉佩大小不同,仅有寻常玉佩的一半大小。就连这最上端还镶嵌了一颗珍珠,但仔细看这珍珠的品相倒是一般。不过这玉佩上并没有刻任何字。”陈玄宴平静出声,“但从这玉佩上散发的味道来推测,这玉佩应当是属于死者的。但也不能如此肯定,也许是杀人凶手的。”梁景州一听,立马接话道,“那你看要不要现在将这块玉佩拿到各个铺子里去问问,我们盛京城的首饰铺子,应当是品种最齐全的了,或许一问,就能够问出这玉佩究竟有谁买过。”“自是个好办法。不过要问周全一些,不管是知名的铺子,还是那种深巷中的小铺子,都得问清楚,切勿错过一处。还有这附近的走向串户的货郎,也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