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你要么去问梁景州,要么去问卫姝。很显然,我不希望你将过多的精力放在其他男人身上。”顾严辞不急不缓道。这什么和什么?他什么时候将过多的精力放别的男人身上?梁景州吗?这还真是天大的冤枉。算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嘴。青天白日的陈玄宴与顾严辞走至京兆府门口时,梁景州和李萧已经在门口马车旁等着了,二人各自撑着伞。“事情已经办妥?”顾严辞平静出声问李萧。李萧躬身应道,“禀告王爷,属下已经办妥。陈四小姐已经回陈府。”“可有瞧见谢景渊和陆怀安?”顾严辞撑着伞,辅助陈玄宴上马车后才又开口问李萧。“不曾。”李萧老实地应了声。顾严辞眉头微微皱起,随即也躬身进了马车。梁景州与李萧收了伞,坐在马车前端,二人驾马。被雨洗过的街道,自然是有些积水的,车轮碾过会沾点水渍。“梁大人,还是没有人前来提供线索吗?”李萧小声问道。梁景州轻声应了句,“嗯,不曾。”“可盛京城还有方圆十里地有人家的地方,兄弟们都已经去发了告示。”梁景州自然也很心急,这毕竟是京兆府重新开门的第一桩案件,更何况还是这般残忍的杀人碎尸尸案。虽然之前在幽城的时候发生过一起碎尸案,但是眼下这起更为残忍,毕竟连尸体是男是女都分辨不清。“嗯,我知道。不过我想应当快了。”梁景州同李萧一人一句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行过几个街口,离开盛京城城门,往五里地外赶去。山路难走,车轱辘陷进了大水坑中。顾严辞从马车上跨下来。踩在泥地上的瞬间,顾严辞的鞋子便立马脏了。这对于顾严辞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折磨。陈玄宴将车帘子掀开,瞧见顾严辞正在推马车,他立马就要从车上跳下来。“别动,你就在上面,下来的话,等下不小心踩进水坑里,鞋袜都要湿了。”顾严辞立马出声阻止。陈玄宴犹豫着,但还是选择听顾严辞的话,老老实实地坐进了马车。“李萧,你去驾马,我从后面用力,等会儿你要控制住马车方向。”即便梁景州一直帮顾严辞撑伞,但风雨有些大,根本躲不了什么。顾严辞朝梁景州摆了摆手,“景州,我不用伞。”言毕,顾严辞绕步走至马车后车壁。只见顾严辞使了内力,沉目朝马背上推去。黑马忽地叫喊起来,紧接着用力朝前奔去。那深陷的马蹄,竟直接从泥坑中拔了出来。“王爷,还是躲躲吧,你身上都湿了,还有外衣上全都是泥。”梁景州不禁皱眉叹道,“都是属下不好,属下无能。”不提还好,一提,顾严辞根本没法将视线从自己身上的脏污挪开。他忽然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哪里都有些痒。“走吧,看这雨估计下一会儿就停了。等会儿我让谢景渊送衣物过来。”梁景州点头。顾严辞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了马车。陈玄宴瞧见淋了个彻底的顾严辞,立马凑了过去,他将自己的外裳赶紧扯了下来,“王爷,你看你身上都湿了。你,你这样肯定很不舒服的,要不让李萧送你回去吧,我与梁大人前去就可以了,而且那地方马上就到了,还有京兆府的侍卫守着,王爷你不用担心的。”低垂着眼眸的顾严辞,倒是很听话地任由陈玄宴帮着自己擦头擦身上的水。“不行,我必须跟着你。”顾严辞很是坚决地低声道。陈玄宴轻叹一声,他认真地帮着顾严辞擦拭,可当瞧见顾严辞一直不停地挠,他立马顺着顾严辞抓痒的地方看去。已经被挠得很红了,要是再抓挠下去,肯定会破皮的。“怎么了?没有长红疹,怎么会突然痒?”陈玄宴知道顾严辞对动物皮毛过敏,但是眼下也没有接触到动物皮毛,怎么会这般痒?顾严辞垂了垂眼眸,暗自调整内息,好一会儿他才没有继续挠痒,倏尔,再次睁开眼睛时,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清明。“无碍。”顾严辞应道。陈玄宴狐疑地盯着顾严辞,手上动作未停,帮着顾严辞继续擦头发,他手不小心摸到了顾严辞的胸膛,察觉到自己手碰触的地方都是湿的。他暗道不妙,看来不仅是外面的衣服打湿了,怕是里衣都已经湿穿了。陈玄宴看了眼车帘,见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他毅然地将自己的衣服解开。顾严辞被陈玄宴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的眼神中划过一丝不可思议,紧接着顾严辞立马伸手握住了陈玄宴的手,白皙的手指与陈玄宴的手指,交叠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