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你走我追的,到了陈玄宴住的院落。下雨的缘故,来财已经被陈玄宴安置到了连廊上。“汪汪!”来财一眼就瞧见了站在院门口的顾严辞,非常热情地开始叫唤。顾严辞看了眼来财,目光挪开,完全没要搭理来财的意思。“王爷,要不我去帮你叫陈玄宴?”谢景渊就站在顾严辞的身后,他手撑着伞,小声道。“伞给我……”顾严辞很是淡定地伸手。谢景渊疑惑地看着顾严辞,但还是很老实地将伞交到了顾严辞的手上。“案子还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酒肆那边不需要太多人手,你一个人就足够了,把其他人撤回来。”顾严辞清冷出声。所以呢?谢景渊无辜地看着顾严辞,“然后呢?”顾严辞瞥了眼谢景渊,有那么一丝无奈地开口,“你可以走了。如果不想我送你回将军府的话,你就现在消失在我面前。”一听,谢景渊眉眼间立马染上了笑意,他笑嘻嘻道,“好嘞!”只是走了两步,谢景渊被雨给淋回来了。“王爷,伞不给我吗?”顾严辞看了眼谢景渊,欲要开口。前端的门开了,洗完澡换好衣服的陈玄宴出现。“嘿,陈玄宴!晚上你会做好吃的吗?”谢景渊很是热情地朝陈玄宴招手。陈玄宴欲要出声。“还不走?想去相亲?”顾严辞低声在谢景渊的耳旁说道。谢景渊一听,心慌得很,立马快步冲进雨中,哪里还记得要不要顾严辞还伞的事情。目睹了全程的陈玄宴,微微怔愣。所以谢景渊这又是在干什么?怎么和一个中二少年似的?不会三都府的人都有问题吧?顾严辞看起来挺正常的,却是个强迫症,这谢景渊吧,看着也像二货!“过来……”顾严辞站在门口,目光直视着陈玄宴,启唇道。话音落,陈玄宴并未动。他装作没有听见似的站在原地。哼,他又不是宠物,怎么叫他过去,他就得过去的?“陈玄宴,过来。”顾严辞再次出声,只不过这次音量要比前一次要拔高了一些。闻言,陈玄宴怂了,他的脚很老实地朝顾严辞跑去。他是从连廊走到顾严辞身边的,并未淋着雨。“干嘛?”陈玄宴嘟囔出声。不过没有束发的顾严辞,看起来好温柔啊!墨黑的长发整齐地垂在腰后,尤其是眼睛,那么明亮,陈玄宴一时竟是看了愣神。唔,顾严辞长得真好看。“说好了我帮你洗澡呢?你手不是受伤了?”顾严辞低声道,语气里透着一股不高兴。陈玄宴不禁咽了咽口水,他可没有答应,他明明答应的是帮顾严辞去取衣服。“咳,我手已经没事了,而且我已经洗完了啊。王爷,你看你头发还没梳呐,要不我帮你梳头吧?我和你说,虽然古……你的头发很多很长,但是我最近已经学会了梳头。你看我自己的头发都梳得很好了吧?”陈玄宴说完,不由微笑,他将自己的脑袋往顾严辞的眼前伸了伸,大有求表扬夸奖的意思。顾严辞努力压下扬起的唇角,心情似乎变得好了起来,“可以……”一听,陈玄宴立马伸手欲要从顾严辞的手中接过纸伞,却被顾严辞拍了手背。“我来。”顾严辞淡然道。那,那好吧。陈玄宴暗自默念道。他的肩膀紧挨着顾严辞,因为走路步调不一致,时不时地碰撞上顾严辞的胳膊。不知为何,陈玄宴忽的计上心来,他偷偷打量了顾严辞一眼,随即用手捏住顾严辞的衣袖。“王爷,你头发乱了。”陈玄宴一本正经地开口。岂料,顾严辞竟是一步未停,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下次说谎的时候,不要表现得那么假。”为王爷梳头嗯?他有吗?“王爷,我哪有!”陈玄宴走在顾严辞的旁边,小声应道。他明明已经很认真地准备欺负顾严辞这个强迫症了!没想到竟然被顾严辞给识破了,看来上次顾严辞被他骗了一次之后,竟然长了心眼了。唉,真是无趣,少了一个捉弄顾严辞的机会。顾严辞侧目看了眼陈玄宴,嘴角微微勾起,却未开口。二人缓步去了正宣室。陈玄宴一踏进顾严辞的卧房,他下意识地便将目光投向里间那个小暗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上次顾严辞可是因为他不小心差点撞进去了从而大发雷霆来着。想到之前的场景,陈玄宴便不由打了个激灵,他还是不要抱有那么大的好奇心好了,等顾严辞自己主动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