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雪带着影叁等百余人回到京城郊外的时候是一个月以后了,已有队伍先她抵达,她下令清点了人数之后发现,到位的队伍共计三万余人。于是林傲雪又在荣西山下的山坳中等了两日,两日时间里,分散的队伍陆陆续续归拢,待第二日太阳下山,林傲雪又命人统计了一下领兵的千户是否全部抵达。十万兵马有九万余都已经按时归位,余下有三个千户所领兵马还在路上,林傲雪没有再多耽搁,只从最后抵达的千人队伍中分出两个士兵在山坳中继续等待,便将那九万多人,分作十组,暗中在京城外埋伏起来。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打算入京,去王府拜访,岂料她远远一看城门,心中便生出异样的感觉,一眼望去,城中一片寂静,城门处的卫兵人数比以往多了好几倍,是一副风雨欲来的压抑景象。林傲雪心头一动,立马折身去了一趟京城外的两万军队驻地,她一入营中,薛贯便疾步赶来,林傲雪见后者脸色暗沉,神态惶急,心头一沉,有不好的预感升腾起来,便立马领着薛贯进军帐详聊。不等林傲雪开口询问,薛贯已急匆匆地说道:“将军!大事不妙啊!”林傲雪深吸一口气,沉了脸色,皱眉道:“你细细说来。”薛贯立即回答:“将军,京中出了大事!昨夜皇宫里突然传出消息,皇帝下旨欲斩杀北辰贺,并披露北辰贺私通后宫嫔妃,为皇室耻辱,派了宫中禁卫包围王府,岂料禁卫不敌王府府兵,北辰贺大怒之下公然造反,禁军统领跟着叛变,城中闹了一个晚上,今晨北辰贺已经占领皇宫,一个时辰前,将京中所有文臣全都叫去了宣德殿。”林傲雪极为震惊,她才刚抵达京城,京中竟然就已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件事毫无疑问是阙容他们做的,但阙容居然没有提前和她通气,云烟在阙容身边跟着,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急变,阙容应该不会突然动手,甚至等不及她前来接应。林傲雪眉头皱起,脸色连连变幻,道了一声知晓,便领着百多个人朝城门奔去。她抵达城门之后,立马派手下一个卫兵前去城门处询问京中出了何事,那卫兵显然是认识林傲雪的,见林傲雪着人来问,他立马大步朝林傲雪走过来,向林傲雪行礼之后言道:“林将军,王爷已经等候将军多时!请将军马上入宫!”林傲雪应了一声,就直接带着自己身后百多个人进了城,直奔皇宫去。京中街道上十分萧索,所有商铺都关着门,百姓也不敢在道上逗留,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空阔的街上只有林傲雪所领的百人脚步声踢踢踏踏地回响着。林傲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眉头紧锁,以极快的速度赶赴皇宫,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时,远远望见皇宫外边围了一圈禁军,林傲雪赶来之后,禁军主动放行,林傲雪便直接深入宫中。进宫的途中一路上都是北辰贺的人手,林傲雪畅行无阻地抵达宣德殿,殿外同样也围了许多兵马,殿内文臣全部瑟缩在角落里,林傲雪行至殿前,才终于在大殿中见到了北辰贺。“王爷。”林傲雪将身后人马留在殿外,自己迈步走进殿中,朝北辰贺行了一礼。北辰贺闻声回头,看向林傲雪,点了点头,应道:“林将军辛苦。”他见林傲雪的样子,便知林傲雪对京中情况已经有了了解,他脸色冷肃,哼了一声后道:“昨夜有宵小进宫行刺陛下,还捏造谣言假传圣旨,本王赶来宫中救驾之时,陛下和六皇子都已经被贼人劫走,这些贼人还顺走了传国玉玺,故而本王不得已之下将京城封锁,派了人去追查,但这批贼人诡秘得很,不知藏到京中哪个角落,恐怕还需林将军助本王一臂之力。”林傲雪亦神情凝重,躬身垂首:“但请王爷吩咐。”北辰贺自然不会与她客气,就道:“你且率领城外两万兵马入城,将整个京城搜索一遍,务必要保证陛下安然无恙,将传国玉玺找回来,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走!”林傲雪心中冷笑,北辰贺面子功夫做得好,口口声声说要保证皇帝无恙,事实上他心里最看重的该是传国玉玺。因为传国玉玺也被阙容带走,北辰贺就算有心篡位,也始终名不正言不顺。待北辰贺话音落下,林傲雪又皱了皱眉,躬身问道:“不知这贼人,是什么模样?”兴许,有几分可能不是阙容,况且,她连问都不问就去拿人,是会引起怀疑的。北辰贺眼里蕴着怒气,看样子这一次的事情的确是惹恼了他,他看似没有很大的心绪波动,但周身的气压却十分凝重。听林傲雪问起,他沉着脸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