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翊点头,然后道:“你又不懂诊脉,莫在这里添乱,还是教临王府的侍从照顾更周到些。”
宿幼枝当然想走,但手抽不出来,他作势给谢二看,结果那钳子似地手指没了方才的力道,轻松分开。
“……”
宿幼枝有话想说。
谢翊欲言又止,最后过去与雪巧言辞。
宿幼枝瞪着昏睡的盛延辞,气得想给他一巴掌,但看到他胸前的血迹,还是作罢,没好气地跟谢二离开了。
路上,谢翊几次想开口,看他脸色又憋了回去。
宿幼枝瞥他:“有话快说。”
谢翊斟酌道:“我听说,听说啊……小王爷的伤口在手臂。”
宿幼枝顿住。
回头:“什么?”
谢翊不看他,仰头道:“许是咱们不知道的时候又受了伤吧,这胸口蛮重的哈?”
宿幼枝看看他,转身往回走。
被谢二拦住:“你何必在乎。”
是的。
他何必在乎。
无论盛延辞是否受伤,伤得重不重,都与他无干。
说不得便是为了蒙蔽小王子而故意为之,都没有必要跟他说。
宿幼枝回到宴席。
大家聊得兴起,纷纷离席攀谈,谢小妹找了他们一圈没找到,这会儿才凑过来,道:“做什么去了?”
谢翊与她讲小王子的热闹,谢小妹若有所思:“那最近边关应当会有动静。”
不过听说小王爷受伤,她还挺奇怪:“临王殿下身手好得很,怎么会被个少年刺中。”
说完又感叹道:“定是因阿又姑娘乱了心神。”
宿幼枝和谢翊不敢说话。
宫宴的佳酿美味,后劲也足,宿幼枝多饮了几杯,脸颊略有晕红。
谢翊瞧他不胜酒力的模样,提前带他离席。
与家人打过招呼,他们准备往宫外去,领路的宫人闻言道:“两位公子不若在明堂殿小歇,等喝了醒酒汤再回。”
宫中有盛延辞,谢翊觉得还是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