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
盛延辞声音很轻,费力地抬手要解开纱布给他看,被宿幼枝急忙按住,恼道:“你发什么疯!”
话落,宿幼枝又垂下眸:“……宿某只是担忧,万望殿下勿怪。”
盛延辞看他,闭了闭眼:“那便……陪我会儿吧。”
御医焦急赶来,又给盛延辞诊过脉,教他好生修养。
盛延辞阖着眼,像是熟睡了,宿幼枝几次欲抽出被他握着的手,却一动,小王爷便不安地拢起眉。
雪巧低头垂泪:“委屈宿公子。”
说完,她又惶恐接道:“是奴婢逾矩,公子、公子……”
“无事。”
见她太难过,眼眸都哭得泛了红,宿幼枝递过去一方手帕。
雪巧愣愣看了会儿,又抑制不住地落下泪,忙转过身。
宿幼枝受惊,想说什么,雪巧已经跑了出去。
他张了张嘴,还是算了。
屋中寂静。
宿幼枝忍不住去瞧盛延辞胸前伤口,那点血色太过刺眼,教他滋味难明。
不由恼怒那没事找事的小王子。
又想到是盛延辞先揍断了人家的腿,还是因着妙姝姑娘,心又跟着冷了冷。
既那般能耐。
怎如今倒躺在这里不知动弹了。
宿幼枝硬下心肠,去掰盛延辞手指。
那修长的指尖却似力有千钧,如何都不肯松上一分。
宿幼枝恼怒,低头便一口咬上去,齿尖落下才回过神来,慌张起身,看周遭无人,心虚地去揉捏盛延辞手指上的齿痕。
你到底在做什么呀。
宿幼枝。
宿幼枝怔怔看盛延辞的手,上面浅显的印子刺眼。
许久未见他回去,谢翊找了过来,宿幼枝听到他与雪巧说话的声音。
过了会儿,谢翊来到他身后,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后眼角一抽,怕周围有侍卫躲在暗处,还得一本正经地道:“殿下情况如何?”
宿幼枝转述了御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