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大夫。”盛延辞沉声道。
若平时阿又来便来了,只是此时不太方便。
他又怎么能将事情都丢给受伤的阿凛。
“我无事。”
喻呈凛脸色些许苍白:“你还是见一见阿又姑娘,莫教她忧心。”
大夫来换了药,让喻世子躺下休息。
盛延辞到底忍不住,出门去瞧阿又。
宿幼枝等在小游廊,见到他身影,便唤:“阿辞。”
“这么晚还过来做什么?”
盛延辞握住他清瘦手腕,怜惜道:“是我害你诸多奔波。”
宿幼枝摇头,问:“公子可还好?”
盛延辞手掌落在他额头,很轻地按了按:“阿又莫担忧,这里有我。”
宿幼枝瞧他脸色,虽有些严肃的痕迹,但没那般苦大仇深,喻世子的情况应当没那么危急。
还好还好。
有救就行。
只是有个伤者跟着,他也不好歪缠小王爷了,几次想无理取闹都没成行,最后欲言又止地与盛延辞道别。
“回去睡一觉我便在了,嗯?”
盛延辞顺过他额角碎发,吩咐侍从送阿又姑娘回去,他站在那里瞧。
宿幼枝走出几步,回头看他。
小王爷绷不住踏前一步,又顿住,轻声道:“回吧。”
找不到机会留下,宿幼枝也不挣扎了,带着人离开。
直到瞧不见影子,盛延辞才不舍地回来,继续未完成的事务。
喻世子见他身后无人,道:“怎未留下阿又姑娘?”
“哪好让他来你这里。”盛延辞道:“他知你受伤,很是惦念,嘱咐你多歇息。”
喻呈凛微笑道:“真是个好姑娘。”
盛延辞蹙眉看他:“你可省些力气吧。”
宿幼枝回到院子后,也睡不着,便坐在院中看星星。
夜空高悬,星芒点点,寒骨关的星空是深幽的。
若不想那些罗乱事,躺在这里也蛮惬意。
一夜忙碌,小王爷再露面已是次日晌午,精神却不见萎靡,还问宿幼枝可有想去的地方。
说到这个,小王爷还有些懊恼:“都未能带阿又玩遍关内。”
那就别想了吧。
本地人都不一定去过呢。
宿幼枝更关心火器的事,旁敲侧击:“阿辞可是忙完了?”
“算是吧。”
盛延辞将一封信件递给他,宿幼枝疑惑接过,发现是薛若兮写与他的。
薛姑娘许是太过兴奋,落下整整三页纸的笔墨。
宿幼枝愈看愈喜。
商会的事,自是本地州主更清楚。
看来小王爷也没做无用功,挪走了火器,之后也不知还做了什么,硬要那些根基深厚的商主们乱了马脚,各处生意出现乱子,连眼前的敌人都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