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欺负?
宿幼枝不认。
挣扎不出,手也被禁锢,没点作乱的能力,又开始叫屈:“阿辞……”
“嗯。”盛延辞轻声应他。
宿幼枝动动手。
小王爷迟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嘴里道:“莫再闹。”
宿幼枝抵着盛延辞下巴,眼前是他紧张滚动的喉结,只是呼吸落在上面,似乎都要害怕地颤颤。
他心道好险,幸好他喉咙不明显,竟忘了刻意遮掩。
可不能教小王爷注意。
宿幼枝忙挪开视线,想走,身子却被牢牢束缚,伸手去戳他胸口。
“阿又!”
盛延辞羞恼,又舍不得跟阿又发脾气,去抓他的手,宿幼枝却躲得飞快,没让他得逞。
门外的风卷进,饶是裹着薄毯都感受到些许冰冷。
宿幼枝闹不过盛延辞,也不想被他欺压,又成了善解人意的模样:“阿辞还不换衣,莫要着凉。”
盛延辞没觉得冷,却怕阿又要受凉,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盯着阿又发顶,小声控诉:“……坏东西。”
泡过汤,宿幼枝的郁气散了些,躺在软枕上,瞧着盛延辞模糊的影子便睡过去。
再醒来时,骄阳已经西斜,落下动人的绚丽霞光。
他坐起身,没见到小王爷身影。
雪巧进来伺候,轻声道:“主子去看公子了。”
喻世子?
宿幼枝微怔:“他怎么了?”
雪巧放低声音:“昨儿受了伤,公子瞒着没说,今日侍从才发现,主子听过很生气。”
喻呈凛受伤了?
宿幼枝知道昨晚应当不容易,那些火器本也是危险的东西,稍有不慎便被波及。
但层层侍卫守护,喻世子还是受了伤……
那恐怕不是普通的危机。
可听属下言语,愣是没有诉一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