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故不满的停了停话,皱眉撅嘴着,忽的又抱起手臂将头别过一边,道:“怎么就没有?自常恩承来了之后,你便事事偏向他,还劝我事事谦让与他。”
云文觉着委屈,心道:“我哪有这般偏心?”
却又觉着殷故应也是有委屈才这般说的,于是云文耐心询道:“殷公子何出此言呐?”
殷故回头看他,毫不客气道:“昨日,我顶烈日买肉回来,还未切得一半,你便叫我莫切了,反正也吃不上。”
云文一愣,心道:“我昨日是这样说的吗?”
接着殷故又道:“还有昨夜在酒楼时,分明是常恩承不停点酒,不停灌酒于我,你却说他胡闹便罢了,我胡闹便不可。”
云文一惊,顿然脸色一僵,心道:“他还记得昨夜之事?”
忽然心口又有鹿撞,他脑子顿然一片空白,抓上殷故胳膊便道:“你还记得昨夜之事?”
话音才落,云文恍然回神,连忙松开手,摸着脑袋顿感不可思议。
他心中又忐忑不安:“我方才怎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我方才,方才……”
却闻殷故蒙然一声:“你说的什么事?”
云文一愣,又抬眸紧张看他。
继而殷故又道:“我最后只记得你怪我胡闹了,许是听完不悦,浑然醉晕去了。”
云文怔楞片刻,神情略显呆滞。
“……啊,是吗?”
“?是啊。”
“……也好。”
心怦然而动
殷故疑惑:“好什么?”
云文摇头,轻笑道:“殷公子饿吗?我去给殷公子下碗面条如何?”
云文心暗暗道:“殷公子不记得昨夜之事,说明应是无心之举。眼下可以松一口气才是,但我为何……隐隐有些不悦呢?”
云文向来脸上藏不住事,殷故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更是觉着奇怪。
殷故看他耳尖发红,于是好奇悄悄伸手贴了上去。
云文一吓,浑身抖一激灵,紧接着脸也跟着红了。
他不知所措又诧异的看殷故,连忙抬手捂耳,道:“殷公子,这是何故?”
殷故一脸茫然,全然没想到云文竟会起这么大反应。
殷故解释道:“我看你耳尖红红,想着是否又同上次一般发烫,所以便想摸摸看。”
云文满脸害羞难堪,连忙道:“殷公子怎可一声不吭就摸人耳朵?”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殷故的手背又贴上云文额头。
这般完全自顾自不听人说话的贴近,叫云文脸色更红,脑子骤然空白一片,浑身僵着仿若失去直觉,只瞪着双大眼讷讷的看殷故。
殷故纳闷的收回手:“也未见发烧啊,怎么面红耳赤的?”
云文呼吸又急,他见殷故这般木讷,心中竟隐隐生起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