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更引人注目了。好在这种场面没有维持太久,叶逐明昨日摸过雁桥附近情况,找到一处僻静山崖,躲过了安保清场。在夜幕降临后,叶逐明先出去打探了一番,给几处摄像头做了手脚,才吆喝道:“下来吧。”他说得轻巧,陆昼却犯了难,这岩壁有三四层楼高,上来的时候是从另一头走的,这会儿叶逐明站在陡直的峭壁下晃电筒,高度让陆昼心里发怵。我还是原路绕过去吧。他刚这样想,宋怀然突然就拉了他一把。“没事,”宋怀然道,一把将陆昼打横抱起,“抓紧。”突然腾空已经让陆昼猛地抓住了宋怀然的肩,他惊魂甫定,就感受到宋怀然轻轻往前一跃,耳畔风声猎猎,宋怀然甚至没有在中途停顿卸力,抱着他稳稳落地。叶逐明其实说完话就考虑到了陆昼,正撸袖子要爬上去带一带,就看到自己弟弟抱着自己媳妇儿落地。“……快放他下来!”叶逐明瞪宋怀然。不必他说,陆昼自己已经挣脱,宋怀然毕竟只有16岁,高是高,身板却很纤细,像根豆芽,陆昼被他抱在怀里时,很怕自己把那细手臂给压断了。“谢谢——你力气挺大啊。”陆昼道。宋怀然脸不红气不喘,抱着人从四楼跳没对他产生任何负担:“不客气,你本来也不重。”叶逐明不高兴了:“你嫂子重不重,是你该说的吗?!”陆昼给他一拳:“谁是他嫂子?!”叶逐明捂住胸口,从善如流:“你哥夫重不重,是你该关心的吗?!”陆昼:“……在孩子面前能不能要点儿脸。”宋怀然像爹妈吵架被夹在中间和稀泥的可怜孩子:“哥,我的错;昼哥,别骂了。”叶逐明哼哼两声,给了宋怀然一个警告的眼神,带着他们朝白云观走去。山间寂静,夜风习习,宋怀然落后他俩半个身位,突然问了一句:“昼哥,你多大了?”陆昼随口道:“22。”宋怀然哦一声:“比我大6岁。”叶逐明本能地觉得不妙,果然宋怀然慢悠悠道:“比我哥小9岁。”陆昼:“…………”叶逐明:“…………”他笑呵呵地补了一句:“挺少见哈。”陆昼按住蠢蠢欲动的叶逐明:“还是孩子,算了算了。”叶逐明看着笑容灿烂的少年,恨得牙痒,心想这个坏逼弟弟不能要了,回去就将他从户口本上除名。挂件宋怀然一路顶着叶逐明杀人的目光,来到白云观才消停,庙门两端把手上缠着铁链,上方竟然还有一把电子密码锁。这种锁也可以破解,但相对花时间,而且叶逐明现在并不打算那么干,一点都不酷!他后退两步打量墙的高度,估摸可以跳过去,于是长臂一伸,搂着陆昼的腰将人揽到怀里,准备秀把男友力。这时宋怀然走上前,凑近看了看那锁,朝上面吹了口气。然后那液晶屏噌地亮起,一串乱码闪过,锁就开了。他又吹了口气,铁链也跟没骨头的蛇一样哗啦啦坠地。陆昼:科技在玄学面前算个屁。他看着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你干嘛呢?”叶逐明一脸不爽地收回手。宋怀然推门而入,叶逐明本来直奔白日里没进到的后院,结果他弟弟却进了正殿。叶逐明只好跟上,手电晃着神像:“这里供的是个当地的神仙,没什么好看的。”宋怀然没有做声,他盯着那神像,眉头微微皱起,轻巧地跳到了台座上,屈指敲了敲那尊神像的脑袋。这就有点儿大不敬了,怎么修道的还不懂忌讳呢?陆昼这样想,然后见宋怀然手贴在神像上,紧接着一股火焰从他掌下蹿出,眨眼就包裹住了金身神像。殿内热度瞬间飙升,陆昼瞪大了眼,见那金身开始慢慢融化,金液顺着供坛流淌下地,叶逐明皱眉,抬手护着陆昼往后退了几步。很快供坛和地面就积挂起金水,而那神像表面的金身融化后,竟露出一个石铸的人鱼雕像!陆昼一眼就认了出来,和龚阳县里那些村民供的一模一样,最关键的这条人鱼是活着的,当时抓走叶絮的也是他。“胆大包天,竟用这种方法骗取香火供奉。”宋怀然冷声道,下地看了看石壁上对“奉泉仙人”事迹的描述,略加思索,就下了定论。“这位‘奉泉仙人’大概就是这条人鱼化的,所以会‘夜宿泉边’。毕竟世间灵气日渐衰微,容不得妖修长久,他就想了这么个法子在人间培养信众,骗取香火愿力,来保持肉身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