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也给我抬出来!”
夏启刚的声音不大,但还是落入了傅琛耳里,“他怎么了?”
“没,没什么,估计是睡着了,我这就让人去喊。”
傅琛拧着眉,暗觉不对,“带我过去!”
这话不怒自威,夏启刚后背发寒,觉得夏知槐这次估计是闯了什么弥天大祸,这个儿子本来就不想要了,现在更是如此。
推开门,就看见小孩儿趴在床上,后背缠着绷带,借着床头灯隐约能看见有鲜血渗出来。
傅琛大步走过去,想去抱人又不敢碰,从血迹上看,这伤口从肩胛骨延伸到侧腰,这么长一道估计有三四十公分,还不知深浅。
傅琛眼睛都红了,这得多疼!
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轻轻在夏知槐耳边唤了声,“小鬼。”声音是控制不住的颤抖。
趴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眉头紧蹙,满脸痛色。
夏知槐从来都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现在脸色苍白呼吸都微乎其微,真怕轻轻一碰就碎了。
夏启刚见这小兔崽子大难临头还睡得着,立即伸手想去摇醒,被傅琛握住手腕往后一扯,摔了个趔趄。
“谁准你动他了!”
傅琛要人!
傅琛的声音不大,但字字裹着怒意,夏启刚刚被扶稳站定不禁战栗了一下,险些又摔落下去。
“傅、傅先生,犬子是不是得罪了您?”
傅琛没有回答只是冷嗤了一声,小臂的青筋鼓起,眼里一片冷寒,安排了几个亲卫守在门外,大步往客厅去。
夏启刚连忙跟上,楚清小声在他耳边追问,“老爷,知槐这回是不是闯大祸了?”夏启刚在心里盘算夏知槐不知天高地厚竟给他惹上傅家人,只恨那一鞭子打轻了,没直接打死。
“官家亲自上门点名说找他你说严重不严重!”夏启刚没好气的对着楚清说:“一会儿你别说话,听着就是。”
楚清不过四十出头,在夏知槐生母病重期间就和夏启刚勾搭上,本是医院的一名小护士嫁进来之后才接触到上流社会,不过眼界还是低窄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傅琛坐在沙发上,盛气凌人。
“谁动的手?”
夏启刚和楚清忙不迭上前唯唯诺诺道:“犬子顽劣,我已经替您教训了他一顿。”
“呵!”傅琛一脚踹翻面前的茶几,“那你说说他哪里做错了?”
在场的人大气不敢出,夏启刚更是头皮发麻,他哪里知道夏知槐怎么得罪人的,但不管怎样先认下再说,“惹到您,就是犬子的错。”
傅琛皮笑肉不笑地鼓起掌来,“说得很好。”
夏启刚见气氛有些缓和继续说:“阁下想如何处理,悉听尊便,我,我绝不会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