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府里头的下人没有新衣可穿,那么白家的那几个人,裁新衣的钱就不好怎么隐瞒过去。
端木景板着一张脸,
“白家的其余人照常裁新衣,唯独白轩的新衣今年不必裁了。”
管家表情一愣,旋即想起最近永定侯府里外的那些流言蜚语。
想来是说真的了,这白轩当真不是他们世子的亲骨肉。
否则世子断不可能在两身新衣上,亏待了自己的亲生子。
但也因为有世子的发话,管家对于今年下人们的新衣已经有了着落。
“那奴才立即向账房支银子,去裁今年冬季的新衣裳。”
端木景不置可否,背着双手往自己的院子里去。
管家兴冲冲的来到账房。
账房却是两手一摊,把一本全都是红色朱砂笔记的账本,推到了管家的面前,
“账上没有银子了。”
“若是要给府里头的人裁新衣的话,得去找些银子来才成。”
管家不以为意,
“谁还能短了谁的银子吗?你只管叫裁缝带着上好的布料过来,主子们自会去给那些裁缝结账。”
听的这个话,账房不由得冷笑,
“今年秋季裁的衣裳,欠的银子都还没有还清,今年冬季,哪家的裁缝铺子肯给咱们赊账?”
管家皱着眉头问,
“前几天,老太太不是送来了几张银票吗?那些银子呢,被你给吃了吗?”
账房,“那些银子去结了上个季度,府里头下人们的月钱。”
“整整一个季度的月钱,全部都结完了之后,还剩下几个银钱?”
帐篷白了这管家一眼,将面前的账本给摊开,上面一片红色的。
全都是永定侯府的赤字。
“前两日账上还有两千两的银子,大小姐回来了一趟,将这些银子都拿走了。”
“现如今还有不少用度的账没有结,你现在管我要钱裁新衣,一个子儿都拿不出来。”
管家垂目看着帐,缓缓的,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永定侯府的后院不仅仅管理混乱,帐上也是一片赤字。
他急匆匆的就到了端木景的书房外面。
想着要与端木景去汇报。
可是端木景身边的小厮,却把那管家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