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排个队都能拔刀子的人,怎么可能真听他的话扇自己巴掌。
原来在这等着呢,背后报复。
二柱把后槽牙咬得嘎巴响,真当他是吃素的!
二柱人高马大,也帮着他哥在地里操劳了那么些年,身体素质好,痊愈得快,在床上没躺几天就下了地。
他蹲守在上回的小巷子中,一天蹲好几个时辰,有时候连午膳晚膳都在巷口解决,眼睛浑浊地扫着每一个过路的人。
直到今天他终于扫到了想见到的人,二柱鼻中喷吐出兴奋的呼吸,眼里既有怒火也有不为人知的激动,虽然不是打他的那个贱人,但这个也不错,上回两人那么亲密,保准能引蛇出洞。
宋吟刚出了宁王府,没上马车,去街上买了一个酥油饼。店家给他用油纸热乎乎包起来,他拿在手里往马车方向走。
马车背对着他,他刚要到马车那边,忽然被一双臭烘烘的手捂住了嘴。
宋吟被那股熏天的臭气臭得一趔趄,捂住他的手黝黑粗犷,和他的肤色完全不在一个色盘上,一根手指顶他两根粗。
沈少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于胶怜早应该到了半路,但他出门后,一眼看到于胶怜的马车还停在府外,一动也没动。
沈少聿皱起眉,大步踏上去询问车夫。
车夫战战兢兢回他说陛下去买葱油饼了,买了半柱香都没回,他以为是陛下路上遇到熟人被拉去了哪家府邸,不敢随便走,只能在这硬等。
沈少聿转身上了街,今天街上气氛反常,而他耳力极好,走到半途中听到有几个百姓在小声叨叨。
“那二柱最近越发嚣张了,那么多人看着就敢上手绑人。”
“那小公子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怕是要受罪了。”
“我看到有人去县衙报官了,不过那二柱在县衙里有点关系,怕是报了也没用。”
沈少聿将那些声音全部听进了耳朵里,他们脸上的表情可惜哀叹,好像马上会有一具血流不止、浑身破烂到看不出一块好肉的尸体被搬出来,他手指没有自主意识地动了一下,鞋子被人踩了一脚也没察觉。
下一刻他大步走向前,问那些人刚才是在哪里看到的。
二柱刚把昏倒的人放到推车的草席上,巷口就出现了一个人,那人逆着光,肩膀平阔身形也高,后背端正并不佝偻。
二柱擦了擦眼睛,这才看到那只是个陌生人,并不是那天打他的那一个。
哼着歌绕到推车后面,二柱刚把手放上去,后脖颈多出了一道厉风,二柱只觉得鼻尖和口中喷出了一股血,没用多久他就软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