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燃燃,之前我见过他一面,有可能是被我拂了面子记恨在心,当然我只是猜测,他是一个可以调查的方向,就算他没有掺和绑架燃燃这件事曾经私自登记他人信息素编码也够他失去编制的。”段亦舟继续说:“我记得你之前跟江一说过要小心何煜这个人。”燕南琛:“……江一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段亦舟扶了扶眼镜,轻笑出声:“他是我的助理,不跟我说跟谁说,跟楚北珩说吗?”燕南琛有被这番话哽到:“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就在这时,走廊上传来几道匆忙的脚步声,他们两人闻声看了过去,正是骆盼之一行人。其中段亦舟看见还有自己的爸妈时顿时愣住。“爸,妈,你们俩怎么来了?”段亦舟有些讶异。“我怎么能不来啊。”段父面上尽是恼怒,他看见儿子就是一顿批:“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能不跟我说,要不是我在医院门口正好碰见亲家,你是要瞒着我吗?”段亦舟听见‘亲家’这两个字看了眼旁边的骆董,眼镜底下的表情略有些尴尬:“抱歉,我爸可能有些激动。”大爸骆盼之摆了摆手,他表情担忧的看着急救室:“现在燃燃怎么样了?医生有出来说情况吗?”身旁的爸爸顾峪昔同样是心急如焚,一听到儿子出事他整个人就坐不住了,将目光投向段亦舟:“亦舟,燃燃有受伤吗?”段亦舟沉默片刻,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有,后脑勺有被重物打击过,然后手脚可能因为被绑着的时间比较长有磨损出血,找到的时候意识不太清醒,发着烧。”爸爸顾峪昔身体一晃。大爸眼疾手快的扶住老婆:“峪昔!”“燃燃是我唯一的孩子,也是我这辈子只能有一个、用命换来的孩子。”顾峪昔眼眶微红,此时心情有些难以平复,他看向段亦舟:“你知道燃燃的生日吗?”“11月21日。”顾峪昔摇头:“不是,其实他生日是11月20日,我们把他的生日改了。就是生他的时候我大出血,医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在那天我还摘掉了生歹直腔,彻底抹去了我跟燃燃大爸的标记,成为了真正的alpha,这个日子是我不愿意再回想的。”“从小到大我们都护着他,什么都顺着他,他就算有点骄纵也没关系,因为他是我的孩子,我愿意这么惯着,但是我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损失。”段亦舟听出这段话的分量,也能够感受到这个父亲对燃燃的爱意,这让他愈发的内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燃燃。”“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想要拜托你。”顾峪昔语气郑重:“请帮我们好好的保护燃燃,从前我们一直保护着他的身份,但他现在即将成为你的爱人,又加上他现在怀着孕,或多或少会成为某些人下手的对象,所以对他要求可以严格的一点。”段亦舟试探的问:“比如?”他其实不怎么敢对小祖宗严格要求,闹起来他自己都头疼,要是又给他跑出去找五个小哥哥那真的是头大。“怀孕期间让他休学,怀孕的事情尽量少让人知道,乖乖在你眼皮底下待着,你随身带着他,你在哪,他就得在哪。”海王79病房里很安静,除了空气保湿器的声音就没有其它声音了。一向最闹腾的小祖宗此时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发着低烧昏睡着,脸颊、手臂、包括脑袋上都缠着纱布。好不容易才养胖一些这两天脸颊看起来又瘦了些,加上不少地方受了伤看起来有点可怜。病床边,段亦舟正在用酒精给他的小祖宗擦拭着身体,从昨天傍晚进医院到现在第三天,都还是昏睡的状态并持续低烧。又因为怀孕的原因尽量避免药物注射,抵抗力比之前差很多,恢复的状态很差,包括后脑勺的伤,到现在都还是肿的。这要是醒来的话估计又得喊疼了。“何煜你要怎么处理?”他轻轻擦拭着骆颂燃的手臂,与此同时问着一旁的燕南琛。坐在一旁的燕南琛俊美的面容上有些许疲惫,只见他弯着腰,垂着首,手肘支撑在腿上,手捏着鼻梁缓解着不适,身上沾染着浓烈的晚香茉莉oga信息素气味。这是一道完全没有经过阻隔剂抵挡的oga信息素。“我想弄死他。”他放下手,看着大拇指被咬得发紫的牙印,这是昨晚江一因为自身的信息素排斥疼得受不了时咬他留下的痕迹。段亦舟:“……我理解,我也想,但想可以这么想,我建议还是走程序的处理。”“私自登记他人信息素编码这条就能让他滚出研究所,但是否他有帮助陈日偷取特效药这事还在查,监控里只看见陈日并没有他。登记的事情我已经让数据库调查,半年内的登记会有留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