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公瞪大眼,怒声道:“江敛!你给我住手!来人!来人!”
他大喊着后面跟来的人,连声道:“把棍子拦下!”
跟着他来的还有五个人,都是身强力壮的侍卫,个个孔武有力,几步上前去抢小厮手中的红棍。
江敛未动,冷冷地盯着江叔公。
跟在江敛身后在小厮瞬间冲上前,一人拦几个,赤手空拳将对方那孔武有力的侍卫拦得密不透风。
拿着长棍的小厮依旧尽职地往下砸棍子,转眼便砸了十余棍,让孙晴晴喊破了嗓音,被麻绳捆住的手腕上血迹斑斑。
出气多,进气少。
江叔公气得用拐杖重重砸地:“江敛!我是你长辈!你敢忤逆我?!”
江敛淡笑一声,笑不达眼底,“叔公,这是侯府祠堂,我是侯府世子,父亲昏迷,自当由我替他整顿门户,您有何资格在这祠堂喧哗?”
江叔公怒道:“我没资格,你父亲有资格!他早就留下吩咐,府中任何人不得动孙晴晴母子!”
江敛又笑,“皇命有言,公侯府中,侯爷之下为世子,父亲昏迷,侯府由我说得算。所以不好意思,您说的这句话本世子不认。”
“荒唐!你这是要逆父夺位了不成!”
“那您是要忤逆圣旨了不成?”
“你——”
“来人,江叔公年事已高,不方便参与祠堂事宜,送他回去吧。”
一动一静,一躁一冷,伴随着一下比一下低的痛呼声,江敛和江叔公在祠堂公然对峙。
其余人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不敢掺和,遥遥的离着战场。
眼看着孙晴晴快被打没了动静,自己的人始终打不进去,江叔公急得不得了,软声道:“世子,她好歹是你父亲的宠妾,还要在你父亲病榻跟前照料,这么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闻言,江闲都想笑江叔公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敛更是冷笑一声:“是啊,她诱得我父亲宠妻灭妾,罪加一等!”
江叔公脸色一变。
江敛看一眼昏过去的江继和孙晴晴,道:“提桶水上来——”
“你敢!”
一道压抑着怒火的沙哑嗓音从后方响起。
江叔公连忙转头,见到压住管家手臂踉踉跄跄走来的江岳,他惊喜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久前,多谢兄长帮我阻这逆子。”江岳朝他微微拱手,然后脸色铁青地直视江敛,怒道,“逆子!你敢忤逆我留下的规矩!还不给我滚下来!”
见到江岳,江敛十分平静,淡道:“既然父亲来了,那便请父亲亲自处理这两人吧,一个带兵入京污蔑嫡兄杀父,一个公然推良人下水意图谋杀,若父亲要当着江氏族人的面恕他们无罪,那江敛也无话可说。”
江岳猛地咳嗽几下,怒急攻心般骂道:“我才是侯爷!你还没资格定这侯府里人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