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咬牙跳水去救人,待在上面的人硬着头皮道:“孙侍妾,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孙晴晴回神,心中一沉,强自镇定道:“她自己不慎落了水,你们先带她回房休息,我还要去照顾侯爷。”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被救上的的钱诗怡边咳水边哀怨道:“明明是孙姐姐把我推下水!你还不敢承认!”
孙晴晴怒道:“胡说——”
“是否胡说,你说的不算。”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另一侧走廊传来。
孙晴晴浑身一颤,回头惊慌地看过去。
江敛单手负至身后,静静看着孙晴晴,淡声道:“孙侍妾企图谋杀钱良人,以下犯上,触犯府规、律法。庶子江继恶意造谣嫡兄,忤逆尊长,无视尊卑。我以承安世子、府中嫡长之名,开祠堂,□□规。”
“来人,送钱良人回去休息,将孙侍妾捆起来与江继一起关入祠堂。”
孙晴晴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惊怒大喊:“江敛!你父亲马上就要醒了!你敢违抗父命不成!”
江敛高高俯视她,声音冷冽:“皇命任我为世子,皇命当先,本世子自该当起世子的责任,教庶子,惩奸恶。”
说完,江敛冷漠转身,迈步往祠堂方向走去,任由孙晴晴在后面尖声破口大骂。
承安侯府,开祠堂。
听说江敛要处置江继和孙晴晴,族中老少在京的,闻讯都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江闲先到,趁着无人处和江敛耳语:“早上皇帝命太医下了猛药,承安侯快醒了。”
江敛面色未变,淡道:“若他能醒来那便更好。”
多好的一场大戏,角儿粉墨登场,就等江岳醒来入这场戏
江闲从来就没看懂过江敛的心思。
他微微皱眉,但也没多问,退到属于他的位置去观礼。
族中长老陆陆续续赶到,但他们来晚了。
江敛宣布开祠堂后,他的人已经第一时间将东西摆好,压着在京衙受了二十仗的江继甩鞭子。
现在江继已经被打得趴在地上骂不出身,浑身都是鞭子甩出来的血,不过看得凄惨,还远不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另一边的孙晴晴已经被压上长凳,祠堂红棍压在她身后,随时准备砸下。
在族中族叔大喊着“万万不可”冲进祠堂的时候,江敛微微侧眸望向执棍的小厮。
小厮浑身一激灵,操起长棍‘砰’地砸了下去。
一棍砸得孙晴晴哀嚎出声,也砸得在旁边观礼的众人猛地一颤。
喊着‘万万不可’的长老是江岳的叔叔,也是江敛的叔公。
长棍当着江叔公的面狠狠砸下,旋即第二棍、第三棍压着众人的惊呼声疾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