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可笑!
江岳呼吸微乱,迈步上了马车。
他已经把沈周如特赐护他入京的兵将全部派了出去,他们是外军,但眼下江岳顾不了太多,这二十个兵是他在京城最后的依仗。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兵和城门领的气质全然不同,稍稍看一眼,就能分得出这是不是外军。
很快,太子就收到了下属来报,称承安侯私派外军在城内大肆搜捕,都将京兆原先搜查江二公子的动静盖了过去。
“找到江继了?”沈无非问。
下属道:“暂时没有,承安世子那边也没有动静,现在只能在京城里一片一片的找。”
沈无非用食指托住下巴,表情略显疑惑:“江敛出手非死即伤,他会这么简单地放过江继和
承安侯?”
下属想了想,说道:“现在世子也动不了承安侯吧,他应该是会从江继或者孙晴晴下手。”
沈无非垂眸沉思,半晌后道:“罢了,让承安侯寻去吧,他肆意动用外军的事情应该传到父皇耳中了。”
下属点头:“承安侯带着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去的,就是知道他要做什么。”
做什么?
沈无非笑一声:“自然是趁着父皇对他还有耐心的时候,处理掉江敛的世子之位。”
没了世子之位,江敛就是个从五品小官,或许可以在齐王的势力里立足,但对外可就不够看了。
下属小声问:“那我们的安排?”
沈无非颔首道:“去传信吧,玄州那几块儿可以动了,通州都是散兵散将不足为惧,待海隆身死,边关就是他们的天地。”
宣政殿。
沈周如刚和妃子潇洒完,丹药药效逐渐消减,他有些昏昏欲睡,正想回屋休息就听见外面的小贾子高喊道:“承安侯求见。”
“嗯?”沈周如迷糊地抬头,皱眉道,“他不是在养伤吗?怎么跑这来了?”
孙云海快步跑出宣政殿去看情况,一眼看到手捧尚方宝剑和免死金牌跪在门口的承安侯,孙云海微微挑眉,扫一眼旁边的小贾子。
小贾子到他身边耳语几句。
将江家祠堂的事、江继失踪的事、江岳私调外军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孙云海点头,望向承安侯轻声细语道:“侯爷,陛下刚歇息了,您也伤着,不如改天再来。”
江岳直接伏趴在地,高声道:“承安侯江岳私调外军,罪不可恕,请陛下赐罪。”
孙云海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也不再劝,转身回了宣政殿。
不一会儿,宣政殿传来数道杯子砸地摔碎的声音。
孙云海顶着一身茶叶沫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