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事变,江闲和江敛都失去了最亲的人,他们在祠堂含着血泪立下重誓,必要江海,江岳,江燃三兄弟血债血偿。
后来江闲入宫,一路成为御前红人。
在他二十三岁的生辰时,终于有了在江燃重病时拒请大夫的权力,他让江燃眼睁睁看着自己宠爱的庶子溺于湖中、宠爱的侍妾被人牙买走,硬生生气得江燃瘫了半身。
上一世的江敛在此时就已经有了足够的财力,他用银两让江燃府中所有人都闭了嘴,还买来人日夜守着江燃,饿了饮冰,咳了喝雪。
不过三天,江燃怒急攻心,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这一世的江敛直接送江闲登上禁军正卫的位置,成为江氏族人中除承安侯外最受帝宠的武官,饶是江岳都不敢轻易再动江闲。
所以如今听江闲含着血恨的话,江岳除了暗恨更是一声都不敢吭,一个江敛已经令他头疼万分。
明明是堂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江闲、江敛二人在池水前久立许久,对默无言。
直到小厮急匆匆的闯进来,低声道:“承安侯重新卧床养伤,皇帝派太子进侯府探望,已经启程了。”
江闲望向江敛:“你想怎么做?”
江敛道:“找人绑了江继,丢去花楼。”
江闲:“那你留在侯府的人可就都要暴露了。”
“就是要他们暴露。”江敛声音冰冷,“我要让江岳知道他无人可用,只能调动外军寻人,若他不寻,那今日就是江继的死期。”
太子入府探望江岳。
同一时间,守着江继的小厮全被打晕。待太子离开、厨房的人来送午膳的时候,大家才惊恐的发现江继不见了。
“你说什么——”
“二少爷不见了!”
“噗——”
江岳直接再吐一口血,他面色惨白,用力撑住床榻,摇摇晃晃地喊:“去、去找江、江敛!”
管家低声道:“侯爷,世子和齐王出城打猎了。”
江岳心一颤,正想着绝对是江敛动的手,忽然,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管家:“你怎么知道的?!”
管家一脸疑惑道:“世子日常行程都会记录在案,属下等人隔几日都会去江府修正细节,自是清楚的。”
江岳瞳孔猛缩,右手狠狠探出。他枯硬的五指死抓住管家的衣领,怒道:“你是江敛的人?”
管家被扯得有些窒息,干笑道:“侯爷,您出征了,世子不就该是侯府的主人吗。”
江岳眸光阴沉闪烁,反手一巴掌摔在他脸上,对外面喊道:“张奇!张奇!”
管家碰一下被打得通红的脸,慢条斯理道:“侯爷别喊了,他刚送太子出府,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
“你——混账!若继儿有事我要你们拿命来偿——咳咳、咳咳!”
江岳怒急,边骂边咳嗽,撑着身体下床。
管家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也不提搭把手的事情。